溫尚鄒白的臉色一凝,聽到陸琛的聲音由遠而近說:“你們剛才都聽到了,她說從未動過真情。你們滿意了嗎?!!”
陸母還是第一次見到兒子暴怒的模樣,他的聲音顫抖,彷彿疼痛到難以呼吸。
陸琛知道溫尚對於那件事耿耿於懷,不能立刻接受自己。但是就在剛剛,聽到她說十五年中從未愛過,並且一直都在利用他。
所有的希望坍塌,強大的自尊瞬間潰敗。
“表態完畢,你可以走了。”陸琛的墨瞳中氾濫著強忍的傷痛,決絕的對溫尚說道。
溫尚沒有想到陸琛會突然出現,之所以會那樣說,完全是因為她發現已深深的愛上了他,所以隨口以尋找母親為藉口,想要努力的麻痺自己。
她聽了他的逐客令,艱難的支撐起身體,踉蹌地向門外走去。還沒有出門,聽到他說:“我決定將婚禮提前,明天怎樣?”
街道上喧鬧的景象晃動著,她顧不得路人異樣的目光,跌跌撞撞的回到公寓。
開啟門後,溫尚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滿地撕碎的紙削和凌亂的衣物,一塊啃了大半的麵包被扔在一邊。客廳裡的冰箱門敞開著,糰子趴在一片狼藉中睡得正香。
溫尚長舒了口氣。糰子懂事時的模樣像個大人,調皮起來……可以把房蓋掀開。
一夜無眠。
下午,匆匆收拾了行李,溫尚帶著糰子準備出門。
門外,兩名黑衣男人已等候多時。
“溫小姐是嗎,陸總有令,安排您今天參加他的……婚禮。”其中一名黑衣人猶豫著說道,顯然,對於老闆將半年後的婚禮突然改到今天格外費解。
“他的事和我沒有關係。”溫尚聽了,淡漠的說。
兩人伸手攔住她的去路,面無表情說道:“這是陸總的交代,您……沒有選擇。”
等溫尚走後,又過了一會,公寓的門被再次開啟。
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進來,向坐在地上玩耍的糰子,緩緩走去……
禮堂前的綠地上,鮮花一直延伸到一對新人腳下。
陸琛胸前彆著一朵金色的玫瑰,白色的阿瑪尼西裝將筆挺的身材修飾得恰到好處。身旁的白琳一身拖尾的奢華婚紗,深情款款的望著陸琛,臉上盡是勝利的笑容。
陸母環顧落座的賓客們疑惑的神色。
她當然清楚陸琛昨天只是一時氣話。為避免夜長夢多,與白琳商討後,不惜花重金火速趕製婚禮。畢竟,眼前的一點費用與白家殷實的實力背景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白琳此刻的心情更是歡欣得想要雀躍。早在三年前與陸琛相遇的那刻起,她已默默立下誓言:這輩子,非陸琛不嫁。
一旁的陸琛面無表情,被白琳挽著,眼神在人群中收尋。
白家父母坐在最前面,心中對於更改婚期實屬不滿,女兒的終身大事並非兒戲,卻受不住愛女的軟磨硬泡,無奈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