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琛震怒的語氣,陸湛並沒有動,而是不急不緩的說道:
“帶走她?也只是帶走她的人。如果她知道了十九年前的那件事,你覺得,她還會留在你的身邊?”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陸琛的眼底浮現震驚的神色,難以置信的盯著陸湛。
“把她留給我,我才是可以照顧她一輩子的那個人。”陸湛答非所問的看著懷中的溫尚說。
“如果有一天,溫尚從你那裡知道了那件事,你會死得很慘。”陸琛眸中迸發著熊熊火焰,聲音不大,卻句句帶著力量。
陸湛與陸琛同父異母,父親去世後,意外將七層的股份交給陸琛,陸湛一直耿耿於懷。陸湛為了扳倒陸琛,背地裡做了不少齷齪的勾當。
陸湛知道陸琛說到做到的脾氣,眼睜睜看著他拉過溫尚,攔腰抱起向對面走去。
陸琛,咱們等著瞧,我要讓你把從我身邊搶走的東西,一點一點全吐出來!!
陸湛一聲怒吼,將拳頭砸向被雨水侵溼的牆壁,瞬間,鮮血和著雨水從手背流出。
回到別墅,天色漸深,淅淅瀝瀝的雨聲逐漸微弱。
白琳早已離去,快速安置好溫尚以後,陸琛轉身下樓。
廚房裡,開啟冰箱,熟練的拿出備好的赤豆和糯米等,撒入鍋中。
自從溫尚離開,陸琛便解僱了身邊的傭人。四年的獨居生活已使他練就一手精湛的廚藝。
躺在床上的溫尚發起高燒,不停呢喃著。陸琛用勺子試了幾次都灑出來。
看著眉頭緊擰,面色凝重的溫尚,陸琛很是自責,自責自己沒有旅行當年的承諾,照顧好她。
這一夜,漫長而混沌,昏沉不清的溫尚依偎在他懷中,時而夢囈低語,時而斷續哭泣。
清晨,房間內傳來一聲破碎的聲音。
溫尚倚在床頭,冷若冰霜,陸琛腳邊的瓷碗已碎成兩半。
“以前,你不是最愛吃紅豆粥的嗎?”見溫尚不語,陸琛蹲下身,收拾地上滾燙的汁水和碎片說:“沒關係,我再盛一碗。”
“難道你真的看不出,我是故意的嗎?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更不要提從前的事!”溫尚故意砸掉陸琛煮的東西,想到他要自己向白琳道歉,壓抑的憤慨在心中升騰。
陸琛聽了,手上的動作一僵,起身一動不動的盯著溫尚:“好,我們不提以前的事,那就說說現在。”
他俯身,托住她揚起的脖頸。不理那憤恨灼燒的目光,用力親吻。不顧她的掙扎,霸道地搶奪她的呼吸。
直到,看到她的眼中流出淚水,他才放了手,眉目透漏著苦澀,問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我們在車裡時,你的回應。哪怕是一點愛的成分都沒有嗎?”
“乖乖的做你的準新郎吧,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愛。”溫尚臉色微紅,嘲諷的說道。
“可是你為什麼要在最後一刻,主動吻我?”他看著她的眼睛,回想起昨天兩人在車中發生的事。
溫尚轉移眼光,頓了頓說:“別自作多情了,那只是為了報復白琳。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討厭你,請你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