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皺眉:“這怎麼行?小孩子別弄生病了。”
“老夫人說了,這孩子還不是跟她爹學的,一個德性,小時候一個不留神,就溜到草叢裡捉蛤蟆,蛤蟆沒捉著,倒是出不來了,哭了半天,嗓子都哭啞了——少爺,你小時候是這樣嗎?我怎麼不知道?”春花歪著頭,一臉戲謔。
陳遠一臉尷尬:“老孃怎麼什麼都說,少兒不宜。”
“呸——”春花好笑。
“冰兒兩歲半了吧?”
“少爺,你什麼記性,冰兒才兩歲四個月呢。”
“呃——會叫爹爹了嗎?”
“嘻嘻,不會。”
陳遠好失望。
“少爺自己去教嘍,對了,三夫人在房裡讀書,二夫人嗎,說出去打一把剪刀。”
陳遠詫異:“採若去打剪刀做什麼?家裡沒有了嗎?”
“家裡多得很呢,二夫人說就是小了,不好用,二夫人說少爺你在瓦剌娶了個公主,少爺你說話不算話,應該剪掉一樣東西?”
陳遠豆大的汗珠冒出來:“剪——剪掉什麼?”
春花搖頭:“不知道,只是說以後少爺可以去和王景弘王公公作伴了,少爺,奴婢一直想不明白,二夫人到底要剪什麼啊?”
看著春花一臉天真無邪,陳遠狼狽逃竄進屋,落下一句:“沒什麼,沒什麼。”
這娘們,太恐怖了,一定要打消這邪惡的念頭,要不然成了九千歲,真貽笑大方了。
乾清宮,朱瞻基到的時候,皇后已經離開了。朱高熾躺在床上喘氣。
“父皇。”
朱高熾緩緩轉過頭,微微道:“你來了。”
“父皇,您要保重身體。”
朱高熾嘆氣,虛弱的道:“朕的身體,朕自己知道,你皇爺爺不在了,朕今年也四十有六了,朕能撐到今天,就算福氣,總歸比你皇爺爺多撐了幾天,這下你滿意了吧?”
朱瞻基大驚,連忙跪倒:“父皇,您,您這話,兒臣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