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白釋將裴恕扔在了地上。
“宗主,你這是幹什麼?!”蒼翠峰峰主冷聲問道。
白釋面色沉寂,卻是走到罰跪的權嗔面前。
權嗔垂眸,脊背筆挺,絲毫沒有悔過之意。
直到那雙他熟悉的靴子在他的面前站定,權嗔才緩緩抬頭。
白釋抿唇,看到了權嗔嘴角的傷口。
那個裴恕太過分了!居然敢打傷主人,她找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師父。”權嗔聲音微顫。
二長老這才注意到,那個剛才就是被大長老威壓震懾,都沒有任何波瀾的少年,在看到白釋的一瞬間,眉眼便軟了下來。
白釋二話不說,將權嗔扶起來,隨即念訣將權嗔身上的傷疤祛除。
這五年來,她學的最多的法術,應該就是治療術了。
白釋心疼地看著權嗔,皺了皺眉。
權嗔以為白釋生氣了,急聲道歉:“師父,弟子錯了,師父不要生氣。”
大長老:“……”
剛才大長老色厲內荏,要權嗔給裴恕和蒼翠峰主道歉,權嗔寧可接受鞭撻也不肯,現在居然二話不說就道歉?!
白釋聽了,大聲說道:“為什麼要道歉?權嗔哪裡錯了?!”
白釋的話,不僅其他人,就連權嗔也愣住了。
她才不管這些,雙手叉腰擋在權嗔面前,對蒼翠峰主道:“聶峰主,權嗔只是跟同門弟子相互切磋而已,你家徒弟技不如人,輸給了我家乖徒,你不去責罰裴恕不思進取,反而來怪權嗔?”
“你——”蒼翠峰主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哪裡是“同門切磋”?!當時權嗔都快殺紅眼了好不好?!
白釋“無賴”地繼續說道:“而且,我看裴恕也沒受什麼傷吧?我剛剛去蒼翠峰‘請’他的時候,還看到他在那裡哼著小曲吃葡萄呢!”
說著,白釋惡狠狠地剜了裴恕一眼。
裴恕咬牙切齒,恨恨地看著白釋。
他確實受了很嚴重的傷,當時只不過是上了藥,又聽說權嗔被罰,高興而已,誰他奶奶的知道,這傢伙直接闖進他的寢殿將他提了過來?!
蒼翠峰主聞言,皺眉看向一旁的裴恕:“宗主所言,可有此事?”
裴恕抿唇,最終還是沒有辯解,低著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