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心而論,我不看重出身。可這些年裡下來也長了些見識,以前的世界觀也隨了時間的推移在逐漸改變,大家族出身的人和貧家小戶終究有區別,這點不能否認。就拿農學來說,前些年放開招生到不顯氣,從去年開始有了挑選注重門第以後差別就出來了,新來的學生明顯比前幾屆的接受能力強,老師們也喜歡帶,儘管劉仁軌嘴裡不承認,但和我交流時候還是隱晦地肯定了這一點。
不能說出身越好資質越高,但整體能力的確強了那麼一籌。至少我很少見像我這麼頹廢的紈絝子弟,連遠在天邊的程初我都自愧不如,那一身好武藝不是白給的,天不亮就起來哼哼哈兮,四季不斷。
所以今年朝廷科舉改制的舉動並不得人心,大部分朝臣不反對也不叫好,大家心裡清楚,這是李家維護自己利益的舉動而已,並不是說讀書人多了國家就能繁榮富強,。寒門的那些人起了唸書地心思無疑就是害人害己,這年代一般門戶裡供個讀書人實在太辛苦。
什麼叫寒士?就是不務正業好高騖遠能力不足人士。是個壞風氣,挑不來幾個有用地,這類人不能多,多了國家負擔太重,廣開科舉制度就是一個國家沉淪的開始。
“怎麼這樣說?”蘭陵對我地論調有點不解,“老頑固們這麼說情有可原,可你不是這樣的人啊。連對個街頭小販都一派和氣的,今天怎麼就變的難以理喻了?”
“兩碼事。”我有我地看法。不管這次科舉改制在歷史上留下什麼好名聲,我堅決反對。我是愛國的,起碼心裡已經認為自己是唐帝國的子民了。公民就是扯淡的話,現在不會有,地球爆炸那天也不會有,還是當子民安心,各司其職不會亂。社會發展井然有序,王家好日子能長久些。“這道理我不和你說,自己心裡清楚。”
蘭陵搖搖頭,“我不清楚,這事本也不是我參與的。雖說那邊那個平時不對路,可我覺得這次她是對的,聖上也覺得有理。”
果然還是武MM乾的,別的不清楚。可這事被後人稱頌為武皇執政時地一大功績。改制後的科舉給了天下寒士們進軍朝堂的機會,加上其大刀闊斧的打壓門閥勢力,短短十年時間就把豪門對朝堂的影響力降至歷史最低點,真正達到了獨裁的目的。
我不能詬病人李家自私自利,門閥勢力的確是國家一個隱患。王家不是,起碼目前還當不起一個閥字,所以這舉動到不會影響王家地利益,但心裡總覺得不妥。我不喜歡。
“為什麼都要去科考?務農、經商、做工不好嗎?那麼些吃閒飯都拉到隴右,也不用為勞力問題打破頭了。”這不是胡攪蠻纏,科舉,這舉就是抬的意思,只要進了這個門就自以為身份被抬起來了,再讓回過頭幹這些營生和殺了他沒多大區別,然後眼紅的紛紛效仿,以為幾輩出個讀書人就是天大的榮譽。跳過去是龍門,跳不過去呢?。還不如學些有實用價值的東西去,如今這農學工學織造學就是例子,如此類學校多辦些,各方面人才都有用武之地,說起來吃飽穿暖地日子就在眼前。
蘭陵覺得我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如今民風淳樸,這好風氣來之不易。讓我說的那種讀書人攪和了也不好。卻笑道:“怎麼一說起讀書你就這麼大火?怕是小時候書讀的不好被罵多了。好了,這事就不爭了。是不是你說地那麼蠍虎還兩可,豪門大戶的還沒吭聲,你小小個王家跑來反對也不合適。”
這是欺負人的話,王家小是因為王家沒人。等我一口氣生三、五十個,就憑王家這些產業的收益,憑我多年建立起來的人脈,哼哼……算了。
盡力了,擋不住而已,問心無愧。我還忙,心血來潮管次閒事的機會不多,咱也改不來歷史車輪滾滾的方向,該咋轉還咋轉,家裡倆大肚子平安才是硬道理。
“天氣又沒熱起來,隨我出去走走。”肚子一天天大,二女一天天懶了,得強行拉她遛腿才行。等過了農忙農交會就開幕了,準備工作已經基本就緒,終於鬆一口氣。老劉開恩,知道我上下忙不少時日的,很體貼地告訴我別因為農學的事耽擱了織造學,趁農交會前的空隙把織造學的事安排安排,這是變相給我放假。有個空閒上在家裡歇兩天,督促二女多鍛鍊,正直荷花開的最豔的時候,待家裡可惜了,魚竿一起帶上,滿荷塘踏青。
面對美景,不由的詩興大發,喊後面丫鬟回去張羅點小酒小菜的在荷塘邊伺候,侯爺我打算作詩了。興頭上,什麼煩心事都沒了,看,這說話上詩友就來了,俗話說地好,詩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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