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教的傳統?”康熙汗笑道,“這好辦......不就是王侯將相都有種乎嘛!我大清,哦,是大蒙古的八旗制度本就是王侯將相都有種地!這個八旗兵丁就相當於印度教的剎帝利種姓, 世世代代都當兵當官。那個辛格和他的拉傑普特人願意歸順,朕就把他們編成印八旗,以後世世代代給朕當兵,這樣總行了吧?”
還別說,康麻子的八旗和印度阿三的剎帝利種姓還挺像的,某種意義上說,八旗制就是種姓種!和講究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中華文化不是很搭, 擱在印度這邊實在是太和諧,太般配了。印度教的剎帝利種姓直接可以平滑過渡到印八旗,順溜得很。
康熙又道:“我大蒙古已經有了蒙八旗、清八旗、儒八旗、回八旗,再搞個印八旗就是了。”
康熙這些日子在喀布林除了和波斯小美人牽手學波斯語之外,他還是花了不少功夫在如何治理印度天下的問題上的。
在他看來,這個印度天下的結症,就在平等和不平等。
在印度這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是不行的,雖然講究眾生平等的佛教出自印度,在印度的佛教原本也是要將種的。而且標榜平等的天方教到了印度,也開始搞種姓了。
所以大蒙古要想在印度成功,就必須接受不平等的種姓制......而八旗制度恰好就是一個不平等的奴才制,實際上就是個種姓制!
而且八旗制度的神奇,還在於能同時解決印度幾個大教派之間的平等問題——不平等和平等這兩個對立的問題,居然能用一種制度得到圓滿的解決, 真是太神奇了。
在印度,人人平等是不行的,但是印度教、天方教之間卻必須得一碗水端平。而奧朗則布在印度遇到的麻煩,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對真神過於虔誠,想要將印度變成一個天方教國家。結果引起了印度教徒的強烈反彈!
印度的天方教徒因為沒了中亞那邊的窮橫之徒補充,戰鬥力也拉垮了,甚至還不如印度教的拉傑普特武士。在這種情況下,奧朗則布還憑什麼壓制印度教徒?
而康熙汗在中原也吃了民族矛盾擺不平的大虧......當然了,這個禍也不是他惹的,他只是背了個巨鍋。這回他有了征服印度的機會,當然要吸取教訓了。
康熙汗接著又對自己的高參卡塔克大學士道:“大學士,您去和那個辛格說了,將來蒙、清、儒、回、印五個八旗都是平等的,朕會一碗水端平,絕不會把印八旗當初二等八旗看待。”
其實蒙、清、儒、回、印等五個八旗一晚上端平,對於數量眾多的印度教徒而言,還是吃虧的。但是有奧朗則布這個狂熱的不符合印度國情,甚至連許多天方教徒都受不了他(人家是來發財的,不是跟著他當清教徒戰爭狂的)的“世界征服者”當反面教材,康熙的路子就顯得很正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康熙都能從奧朗則布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卡塔克大學士點點頭道:“大汗的五個八旗平等倒是能讓剎帝利滿意......但是印度教徒中不僅有剎帝利,還有婆羅門,您打算怎麼拉攏婆羅門?”
“好辦,”康熙汗笑道,“朕可以給婆羅門和天方教的教長們開科舉!”
“科舉?什麼意思?”
康熙道:“就是考試當官......考試知道嗎?考過嗎?”
卡塔克大學士點點頭:“知道的......小時候考過。”他笑道,“我每次都能考及格。”
“啊,那你學問不錯啊!”康熙笑道,“若是在原來的大清國,你這樣有學問的人一定可以中個進士,然後就能當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