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籌建養殖場提上日程,然後又順勢照顧到了北京城的需求。
而這些養殖場,部分是內務府把持,但多半為勳貴公卿們插手。
因為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而且還是大量供應。
另一邊,大量的豬糞被堆積,然後由專人買賣,送至京城附近的田莊,或者村落。
糞料也是好買賣。
尤其是京城附近,田價昂貴,種上的蔬菜供不應求,糧食反倒是沒人種了。
“我家要是有半畝菜地,哪能做這苦活。”
他嘀咕著,不再去看那些糞堆山。
排著隊,馬大年拉著板車,緩緩而動,直到腳凍得難受時,才輪到了他。
“四頭活豬,你能奈何嗎?”
“放心,沒問題!”
養殖場的人幫忙將豬籠抬上板車,馬大年快步地離開了這座臭氣熏天的地方。
足有一里地,他才緩過來。
這要是在夏天,非把人燻過去不可。
拉著四頭豬,他緩緩而行,大半個時辰後才抵達了城門。
人一文,如果有車則是十文,他不得不撒下一個大子。
此時的京城已然活了過來,即使寒風呼嘯,但奔波於生活的苦命人卻不在少數。
將豬運到肉鋪時,已經有人在買肉了。
“幾點了?”來到後院,馬大年卸下貨,看著冒著熱氣的開水,忍不住問道。
“快十點了!”夥計看了一眼鋪內的鐘,隨口道。
豬被卸下,在哀嚎中被夥計利索地稱重、宰殺,幾乎是眨眼間。
四頭豬總重不過四百二十斤,市價零售是十文一斤,但其買入卻只給了五文一斤,也就是兩千一百文。
兩塊銀圓加一枚銀毫,輕飄飄的,巴掌可握。
而馬大年則是在養殖場四文半買入,稱重時卻有四百五十斤,一路上的拉撒,就卸下了三十斤了。
成本是兩千零二十五文,加上十文的路費,這一趟則淨賺六十五文。
但這錢可不好掙,接下來,他還要幫忙殺豬,刮毛,割肉等,忙活到了中午才停歇。
管了一頓飯,他將驢牽回家喂飼料,吃得比他還要好。
由於是臘月,故而肉市旺,他下午還得跑一趟。
又運了四頭豬回來,賺了七十文,馬大年一天跑了二三十里路,才算是歇了歇腳。
晚上給驢餵了兩顆雞蛋,還得加上一些買來的苜宿、秸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