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戚秦氏稀裡糊塗地留在「自家」中享用了一頓宮膳,然後離開。
看到馬車,她就覺察異樣:「這怎麼不是我家的?」
「陛下仁慈,讓內廷駕御馬車與諸位誥命節婦歸家!」
「賞賜之物,已然交還給諸位家僕了。」
宦官說道。
眾婦人不疑有他,一個個的口呼陛下萬歲,然後紛紛地踏上了馬車。
剛歸家,族老和父兄就圍了上來,高興莫名。
年近六十的族老,乃是其公公的叔父,他雖掉了幾顆牙齒,但卻堆滿了笑容:
「孫媳婦蒙貴妃娘娘召見,這是我戚家祖上積德行善才有的結果。」
「誰說不是!」秦學敏堆起笑,憐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我女兒守節數載,操持戚家偌大的家業,辛苦異常,這才聞名於皇家。」
而九歲的小姑子則抱著大嫂的胳膊,頭枕在其胸脯,滿臉的安全感。
在父母去世後,大嫂就相當於她的母親了。
這時候,三歲的養子也被帶來過,笑嘻嘻地問好,然後就自覺地牽著其手站在一邊,那麼多人讓他有些不適應。
戚秦氏露出淡淡的笑:「族老所言極是,妾身覺得,得選一個吉日,進行祭祖,告慰列祖列宗。」
「不過行善積德,還得以讀書為要,族人要多進學,族老可得好好督促才是,貪圖一些經商之利,不過是些碩鼠罷了,可對不起祖宗。」
族老啞然,臉色微紅,只能稱是。
而父兄三人看著自家女兒(妹妹)如此強勢,不由得喜上心頭,忙不迭擁著去就宅院。
雖然祖宅被徵用,但戚家在城內的宅院依舊不小,房間五十,僕人上百,佔地十餘畝。
在濟南府,戚家的也是有數的大豪商。
而其賴以支撐的,莫過於釀酒了。
濟南的泉水釀酒,雖然味道很難盡說,但就這個噱頭,足以行銷山東。
秦家則買賣布帛,所行的自然是傳統的魯帛齊布,在這種傳統行業,也是前列。
兩家聯姻,可謂是相互促進,好處多多。
來到客廳,見著女兒氣勢全開,秦學敏這才覺得傳說不假,秦家果然依靠自己女兒。
他與之有榮焉。
「女兒,你這般威勢,已經不下於為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