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卻一無所獲。
那個書房,乾淨整潔,彷彿從來就沒有被使用過一次。
潘卓搜尋了片刻,攤手道:“哎,什麼證據也沒有,就連書信什麼的也無了。”
“這無證據,就是最好的證據。”
夏完淳環目而視,沉聲道:“看來你姐夫真的是被謀殺。”
潘卓大驚失色。
堂堂的從四品大員,在一府僅次於知府的高官,竟然真的被謀殺了。
兩人相顧無言。
一時間,書房中竟然升起了一絲涼意。
……
此時,在河間府衙,知府急的團團轉,坐立不得。
同知,知縣等官坐落一堂,相繼無言。
“都說說,這個怎麼辦?”
知府坐下,嘆了口氣:“夏完淳去了高府,看來是懷疑他是被謀殺了,而非夫妻誤殺,對咱們滄州來說是禍非福。”
“府尊,此時我等可沒參與。”滄州知縣忍不住道:“如此膽大妄為,我等也不過是疏忽罷了。”
“是啊,官場上可不興暗殺……”
所有人都在撇關係,但知府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作為整個河間府的主官,板子肯定是第一個落在他身上。
“好,即今日起,誰也不要參與此事,欽差不是要查嗎?那就讓他查。”
不久,夏完淳就感覺自己突然從泥地中拔出了半隻腳,雖然依舊艱難,但到底還是一樣。
只是,他依舊沒有頭緒。
顯然那些人早就對此心有成竹,根本就不怕他查,一切的證據都已經銷燬。
沒兩日,獄中就傳來訊息,高潘氏羞愧自盡了。
這讓夏完淳怒火中燒。
這手段太過於狠辣。
潘卓聽聞姐姐死後,也只是哀傷了一會兒就收拾了心情。
在遭受弒夫的罵名後,他姐姐在滄州已經沒了容身之地,即使洗刷了汙名,但後輩子也沒了。
不過這幾天他跟著夏完淳,倒是被其認真所折服,甘願聽其調遣,任勞任怨。
“去查運河。”
既然案子得不到頭緒,夏完淳自然就轉換方向,將目光投向了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