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要再說了。”巴達禮橫瞥了其一眼,和塔不得不安靜下來。
說完,他直接站起,撂下一句話:“我明日就出發,反正一把老骨頭,死了也就沒什麼,大明皇帝也可能如此無視。”
和塔憤恨以視,待其走後,才怒道:“這頭老狼,就是被大明的通商給賄賂了,膽子也被銀子消磨了,老糊塗。”
說著,他環顧四周,包括他在內還有九旗之長:“若是繼續下去,我們科爾沁就是下一個察哈爾。”
“反正我撂下話,承德,我是絕對不去的。”
說完,他也徑直走了。
一時間,八旗長有些懵了。
科爾沁左右兩翼竟然分歧了。
於是,右翼中旗(圖什業圖親王旗)、右翼前旗(扎薩克圖王旗)、右翼後旗(鎮國公旗)、左翼後旗(博王旗),四大旗主前來承德覲見皇帝。
而左翼右旗、杜爾伯特旗、郭爾羅斯後旗、郭爾羅斯前旗、右翼左旗,等遠在嫩江流域,距離較遠,素來與滿清親善,所以就加入左翼中旗的達爾罕親王和塔的陣型。
由此,偌大的科爾沁明面上分為兩部分。
四旗嚮明,六旗向清。
科爾沁無愧於滿清胞部。
朱誼汐見到四旗主後,一點沒有生氣的模樣,反而臉上一直帶著溫和的笑容。
見完面後,甚至每人賞銀千塊,綢緞百匹,對四旗可謂是極厚了。
最後,朱誼汐只留下來年老的圖什業圖親王巴達禮。
對於此人,朱誼汐只能用老奸巨猾來形容,似乎整個草原牧民之所以淳樸,就是因為狡猾被他汲取了。
“親王對於和塔怎麼看?”
皇帝讓人送上來一杯熱茶,濃郁的茶香撲鼻,巴達禮忍不住深吸口氣,作牛飲狀。
“好喝!”巴達禮一飲而盡,彷彿是喝酒一般,極其痛快,他臉上帶著老實巴交,一雙眼睛似乎都迷上了精美的茶具。
良久,他似乎才回過神來:
“和塔被滿清蒙了心,一心想和朝廷做對,恐怕只有長生天才能勸他回來。”
“哼!”朱誼汐輕笑一聲,長生天沒有,但活梻卻有,等老子日後給科爾沁再派幾個活梻去。
歷史上康熙曾言:“修一所廟勝用十萬兵”。
桀驁不馴的科爾沁人,就需要沐浴佛法。
面上,皇帝帶著惋惜:“可惜了,看來六旗的茶葉和塔也喝不著了。”
“即今日起,通往科爾沁的茶葉,削減五成。”
巴達禮一驚,手中的茶杯都在哆嗦。
“陛下,和塔之事,與我們四旗無關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