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鬥錢擲戲子,還假借靈壽伯的名義。”
皇帝冷哼一聲,遼王雙股打顫。
“兒臣孟浪了……”
“算了,小事罷了。”
忽然,皇帝就又沒了興致:“好好編你的書,配你的種去。”
“等到開春,你就去京營歷練一番。”
“父皇,兒子身子虛啊!”遼王低聲哀求。
“虛個屁,就是因為虛,所以才要去鍛鍊。”
皇帝果斷拒絕他的求饒:“你三哥,也去過軍中,你怎麼去不得?”
“況且日後去遼國就藩,怎麼也少不了領兵打仗,你提前適應一下也好。”
遼王心中哀嚎地應下,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男的在西涼為王,女的苦守寒窯十八載,夫妻分離,苦死你——”
坐在馬車上,遼王心中愈發的憤憤不平,對於這本戲也愈加折磨。
“男的回來繼承皇位,女的做了十八天皇后就死了……”
“四爺,您這本子絕了。”
長安戲樓的唱班們齊齊湊上前,看著這本戲,流露出敬佩的模樣。
“爺只是提供個故事,具體的唱詞,唱段,還要你們來安排填充。”
遼王享受著拍馬屁,心情頗為愉悅。
“爺,您這夫妻,怎麼沒有名字?”
一箇中年讀書人提出來疑問。
“爺沒想起來!”遼王猶豫一會兒,隨口道。
只要不姓朱就成。
“爺這寫的故事,前期倒是與薛仁貴有些相似,都是妻子苦守寒窯,都娶了異國公主,只是更加悲苦,跌宕了些……”
“索性就借鑑到底,取名叫做薛平貴王寶釧,借一借其名氣。”
“好——”遼王拍手贊同。
這樣一副跟風之作,誰看得出是編排皇帝的?
“就叫薛平貴與王寶釧,你能給我細細的編排,這劇等開春就得排出來——”
……
冬日,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