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好不容易空出來的生存空間,可不是給他人做嫁衣的。
“遷民之事,看來得抓緊了。”
朱誼汐心中唸叨著,決心日堅。
而接著往下看,則是呂大器對蒙學的構想,其言語:
“軍戶之中,孩童除舞刀弄槍,務農為佃外,幾無他途。”
“在江南等地,民間社學雖然不多,但到底是還是有的,而軍戶中卻寥寥無幾,邊鎮更是鮮有傳聞,軍戶子弟啟蒙甚艱,數倍於尋常百姓,舉業艱難……”
在明朝,軍戶是可以參加科舉的,都是良籍。
士農工商,除了商人和賤籍之人,都可以為考科舉,鯉魚躍龍門。
如李東陽,高拱、張居正等,就連鹽戶子弟,都出過15個庶吉士。
有專家統計過,在明代1千多名庶吉士中,農戶子弟620人,軍戶子弟333人,匠戶子弟37人。
景泰年間至後,每100個進士中約有30個是軍戶出身。
但這些只是內地軍戶,邊鎮的軍戶,可是慘不忍睹,糧食有時候都無法保障。
普通人看到朝廷開疆拓土舒服了,但對於那些軍戶們來說,來到這貧瘠之地,後勤都無法保障,簡直是要命的地方。
而到了滿清時期為何可以了?那是因為馴服了蒙古人,採取了自治羈糜手段。
像是伊犁將軍,烏蘇裡臺將軍等,基本上只是協調那些部落,象徵性地駐紮幾千人。
明朝就不行了,光是山西大同,就駐紮著五六萬人,補給壓力太大。
乾隆平定準噶爾人,補給壓力太大,無法駐兵鎮壓,索性就一股腦地就給屠了個乾淨,去了根。
所以,朱誼汐在收服漠南蒙古諸部後,就要求千戶、百戶必須建立寺廟、學堂。
蒙古人要麼讀書,為大明鞠躬盡瘁,要麼去當和尚,為大明向佛祖祈福。
剩下的就放羊,給大明經濟做貢獻。
“所以,效仿漠南,廣設社學?”
朱誼汐摸了摸下巴,思量起來。
對於社學,他倒是樂意去弄,但朝廷在錢財方面能抗住,讀書人卻不好找,即使是啟蒙老師,也是稀缺的資源。
當老師才幾個錢?隨便去操持算盤當賬房,一年賺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