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誼汐悠閒地想著,美滋滋的。
田仁也笑著回報著內帑的秋收境況。
四川、湖廣的皇莊,秋收入百萬石;煤炭、布場等,這半年也得了十幾萬塊銀圓;海關、鈔關月繳,不算入內。
其他的如海商等,林林總總,半年來內帑金銀充沛,修個紫禁城,根本就不用向戶部拿錢。
皇帝也寧願花自己個錢,戶部錢都是有預算,這要是瞎挪用,豈不是耽擱了用度?
“草略一算,一年小計四百萬塊,約莫一省的兩稅。”
以一省收入養一人,朱誼汐躺得心安理得。
不一會兒,新任戶部尚書王應熊,魁梧的身軀令人無法視而不見。
“陛下,今秋兩稅,各省也徵收完畢,正待押解入京城,一應的賬簿,已然到了。”
九月初開始徵秋稅,所以各府縣就根據天氣災害,因為每畝止徵一斗,所以可以估算出大致賦稅(按往年來算,加新田,減去災田),然後啟冊入省,再呈交給戶部。
待到來年二月截止,秋稅入倉後,登記造冊,多不退,少則補。
而商稅則更簡單,按季度入庫,但兩季商稅併入秋稅。
“江南(包括江西)、川貴、閩浙、荊湖、兩廣、雲南,十二省,今秋入米一千兩百石,銀八百萬塊。”
王應熊無奈道:“因陛下仁政,雲、貴免稅一年,半稅三載,貴州錢糧多以養軍,寥寥無幾,只有十餘萬石……”
“茶、鐵、酒商稅,因雲南收復,增長的極快,尤其是四川,茶馬榷場極受歡迎,兩季約四百萬塊,比去年預估多了百萬塊。”
“票鹽法施行全國,四川井鹽,西寧青鹽,山西解鹽皆已更改,所以鹽稅兩季增至五百萬塊,全年能增至千萬。”
王應熊說到這,也不免感到驚歎。
這鹽稅,竟然是前朝的三倍多,支撐起戶部的半壁江山,這誰能信?
“困難呢?”
聽到這,皇帝眼皮一動,慵懶道:“報喜不報憂,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