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憑什麼?”
“憑的就是老子腰刀,誰敢闖關,格殺勿論——”
一旦殺氣騰騰的話,讓船伕們瞬間無言。
“這位差兄,我家老爺可是舉人啊!”
“我這是知縣老爺家的……”
“呸——”稅兵唾罵了一句:“就算是內閣相公家的,也沒用。”
說著,他驕傲的抬起頭,拍著胸脯道:“老子是錦衣衛,誰敢放肆?”
說著,一個錦衣衛腰牌甩了甩,讓眾人驚詫莫名。
“錦衣衛來杭州收稅?”
“你的飛魚服呢?怎麼可能是錦衣衛……”
許多人都不信。
“鈔關是內帑,我們錦衣衛來鈔關是正常的——”
“快回去吧,只有從北新關才能過。”
這下,所有人才恍然。
錦衣衛是皇帝的狗腿子,為主人效力是應該的,來收稅也正常。
許多人不信邪,北新關小徑極多,他們挨個的試了一趟,結果毫無意外,都充滿了稅兵。
甚至為了阻攔漕船,許多小徑直接攔腰斬斷,用木柵欄堵住,只能透過小魚小蝦,船隻毫無可能。
張七年無奈,只能夥同大家一起來到新北關,此時這裡已然排好了長隊。
大量的漕船停泊著,等候著通行,整個運河在這一瞬間都測堵塞,連綿十餘里,引人側目。
孫長舟從關口注視著這一切,滿意地點頭:“還是你們錦衣衛好使,兩三個人就能控制,沒有幾個敢亂闖的。”
“錦衣衛雖然裁撤了許多,但名聲不減,那些小徑雖多,但只要肯用力,沒幾個敢逃的。”
吳邦輔露出一絲笑容,頗有幾分自信,又帶著幾分恭維。
漕運總督孫長舟,之前可是錦衣衛指揮使,如今他還要尊敬以待。
所以,皇帝讓錦衣衛去配合,吳邦輔瞬間調離了三百人來此新北關支援,雖然人數少,但憑藉著錦衣衛的赫赫威名,依舊控制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