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銀票,他自然不陌生。
在紹武皇帝入主南京後,陝商的錢莊開至南京,在朝廷的默許下,銀票大肆橫行,而徽商、鹽商也不甘落後,開辦了錢莊。
不過,對於錢莊、錢鋪等金融機構,戶部課以重稅,發行銀票等錢莊,必須每年繳納萬兩白銀。
一時間不知嚇退了多少人,但與此同時卻篩選了大量的有實力的商家。
就此,南京的錢莊只有八個,都是勢力雄厚的商賈所設,各省都有據點,隨時兌換。
“嗯!”輕輕哼了一聲,飛速地收起銀票,宦官態度和善了許多。
“不知這天如何?”
劉峙指了指天空,撿重點來問。
“晴朗無雲,但卻似乎掩藏著雷霆,畢竟梅雨季節,實在是捉摸不透。”
宦官輕聲說道。
似乎感覺著一千兩拿著不好意思,他又補充道:“天意難違,與其逆天而行,不如帶著斗笠,雨傘,倒也是不虞。”
“多謝公公。”
看來皇帝是順毛驢,不可逆著來,就算是雷霆之怒,也得高高興興地接著。
不然怎麼說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呢?
謝主隆恩下,只是自裁而死;頂嘴逆行,那就是抄家滅族了。
劉峙苦笑著,拱手道。
“你謝我什麼?咱倆不是聊天氣嗎?”
宦官奇道,遠離加快了腳步,與他隔了一段距離。
劉峙不以為意,在皇宮之中再怎麼小心也是對的。
一路上非禮勿視,走了半刻鐘,才見到皇帝。
這與當年,剛入主南京時又有些不同。
那時的皇帝英姿煥發,渾身洋溢著悍勇與殺氣,一夜間貶爵流放數十家勳貴,以及朝廷六部高官,可謂是令人震怖。
而如今,跟兩百年來的大明皇帝一樣,他蓄起鬍鬚,整個人顯得非常的內斂。
但雙目明亮,顯示這位英主依舊氣勢如虹,隻言片語之間就可伏屍百萬。
當然,距離太遠,偷偷一瞥,也只有這印象了,具體的模樣太過於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