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祖面色突然嚴肅:“但是,某最恨的,就是那些貪官汙吏,就連軍糧也敢貪,簡直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說完,李繼祖氣勢洶洶地去往了淮安府衙。
軍隊直接包抄了府衙,包括知府,通判,同知在內的官吏,一個個狼狽地被抓來,彷彿是犯人一般。
衙役們見到了兵,如同霜打的茄子,直接焉了,規規矩矩地抱頭坐著。
“安侯無故上門,可有要事?”
淮安知府見到來勢洶洶的軍隊,又見到一群同僚如同階下囚一般,強忍著屈辱,咬著牙問道。
“你問我來做甚?”
李繼祖冷笑著,見其一臉懵懂,揮舞起來馬鞭,直接就將一旁的倒黴衙役打倒在下,血痕清晰而現,其哀嚎不止。
知府嚇了連退數步,臉色發白。
“軍糧你也敢貪,真是活膩歪了,如數交出來,某還給你留點顏面,不然,哼!”
說著,李繼祖徑直而走,坐在太師椅上,一群親衛護持左右。
知府一楞,這才恍然,他告罪道:“安侯恕罪,本官實在有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說——”
李繼祖冷著臉,眼眸冒著殺氣,衙役們膽顫心驚地見著,兩腿打著哆嗦。
“本來府庫中也有幾千石糧食,但近兩個月來,大量的百姓歸來,糧價暴漲,許多人衣食難保,眼見此,只能挪用軍糧平抑糧價,救濟一下百姓……”
“下個月,不,本月底,本官定然如數歸還——”
知府略顯軟弱地說道,仔細的觀察其臉色。
李繼祖聽著,眼皮跳了跳,氣消了許多,但依舊難平:
“你倒是撈了好名聲,罪責卻讓我背了。”
“安侯,只須稍待半個月,軍糧就會如數歸還。”
知府忙誠懇道。
“你直接與朝廷說吧!”
李繼祖冷哼一聲,放歸了眾人,然後氣呼呼地離去。
這下,眾人才鬆了口氣,一個個心有餘悸。
“丘八跋扈,竟然敢公然包圍衙門,簡直膽大包天。”
一旁的同知,連忙發聲,驚醒了懵圈的眾人。
露了怯的知府,則鐵青著臉,磨著牙道:“本官一定要彈劾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