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散去後,只有李經武獨留下來。
“如實回答,士氣究竟如何?”
皇帝板著臉,直接問道。
“陛下的到來,再加上酒肉,軍心復振了些許。”
李經武嘆了口氣道:“在之前,幾近渙散。”
旋即,其開口,就是逃亡,違法亂紀,出操無力,無精打采等幾個詞彙。
再結合軍法司稟告的,曾經一日軍中收押過千人的誇張數字,皇帝已然明瞭,這與崩潰只有一線之隔。
這還是後勤物資不斷,吃飽穿暖的情況,不然在山陽縣被破時,揚州以北根本就遍地逃兵。
“若是京營,必不會如此。”
李經武見皇帝臉色難看,不由得開口道:“只是這些兵馬,泰半來自於江北四鎮,即使淘汰了老弱,但殘留下的卻依舊比不過咱們。”
“一傳十,十傳百,大家一起彈壓,才算勉強過關。”
“潰敗數百里,連失十餘城,這些將士們的想法,也是能理解的。”
皇帝口不對心道。
所以,他的到來,最重要的就是鼓舞士氣,大漲志氣,其他的反而在其次。
如此看來,戰略的制定上,顯然就出現了差漏,太高估了黃淮士兵了。
一時間,朱誼汐有些鬱悶。
而就在前後腳,豪格更是壓抑地逃回了山陽縣。
“此次兵敗,罪不在你。”
濟爾哈朗心裡開心,嘴上卻寬慰道:
“畢竟是騎兵,沒有攜帶火炮,揚州城沒那麼容易偷襲成功。”
“末將損兵折將,甘願受罰。”
豪格拱手,鬱悶不已。
“快些起來,豪格,你也有功勞,因為偷襲的緣故,明帝不再待揚州,而是北上,準備跟咱們決一死戰。”
濟爾哈朗笑道。
“真的?”豪格一楞,旋即露出憤恨的表情:“還請將軍以我為前鋒,我定然雪恥,一斬偽帝人頭。”
無恥——
勒克德渾氣得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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