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踉蹌的隊伍中,一名老者有氣無力地坐下,隨即就被緊盯著的衙役看到,直接就是一鞭子。
李定國見之,眉頭一皺,馬蹄一展,貼近其身,對著衙役就是一鞭子。
“啪,尊老愛幼,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老人厚著臉皮收下,確定一塊塊的圓扁的東西,看著像銀子,但卻不是銀子的樣式。
聽到這話,李定國笑道:“這是銀圓,一塊能值一兩白銀,且收下吧!”
說著,他不再理會老人的神情,跨馬而走,沿著運河不斷地張望著。
“老丈,慢些,這些銀子你且拿著。”
李定國想從懷中掏出幾兩碎銀,卻只是幾枚銀圓。
“多謝軍爺,多謝軍爺,這是?”
谷湤/s曾經擁擠的運河,如今沒了漕運,南北中斷,顯得格外的寬敞。
所以,北上的軍船走右邊,南下的民船走左邊,各安其位,顯得井井有條,就算是有了堵塞,巡邏船也會介入安排。
“盡職?他是在欺凌百姓!!!”
這時,身後的高一功也跑過來,開口道:“不過區區一賤吏,宰了又如何,出口惡氣也值當。”
“話雖如此,但人家也是盡職罷了。”
李定國臉色淡然,並沒有想象中的憤怒,他的目光直接聚集在運河上。
“甚東西?”高一功皺眉。
“就像是這個衙役一樣,雖然手段過了些,但到底是為朝廷辦事,罪不至死。”
李定國輕聲道:“若是矯正過枉,怕是底下人都不敢做事了,怎麼催糧徵稅?”
高一功卻不服了,咬著牙,雙眼噴著怒火。
他覺得,李定國肯定是被人換魂了。
“石壕吏知道嗎?”李定國目不轉睛地盯著運河。
這一點,李定國看得很清楚,明廷這是在堅壁清野,就算打不過滿清,也得耗死他們。
高一功擺了擺手,無奈嘟囔道:“算你的理由多。”
“高兄,打仗與治理百姓,終究是不一樣的,差距甚多,不能全憑喜好來做事。”
“那他們遷徙百姓,讓人背井離鄉,總歸是不好吧!”
高一功聽不太懂,但依舊不肯罷休。
“讓他們離開淮安府,總好過被滿清劫掠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