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老臣之見,名不正,則言不順,如今最緊要的,還是殿下祭告太廟,登基稱帝,以示天下正統。”
“正統!”
朱誼汐目光炯炯,掃視著三人。
而這三人則毫不畏懼,挺起胸膛,一副正氣盎然的模樣。
與其他東林黨相比,這三人好歹沒有投降滿清,底子算是乾淨的了。
歷史上,也是不斷地抗爭,不曾投降。
能力也有,但是私心重。
如果說明目,最讓他觸目驚心的,就是黨爭了。
光是弘光朝,東林黨自己,就有擁潞派、擁福派之爭,還有復社、幾社之爭,可謂是走馬觀花,望之生畏。
滿清自然不畏懼,他本身就是滿人佔據上層,還有投降的文臣可用,東林黨不足為慮。
但朱誼汐則不同,幕府的官吏再多,也填充不了江南所有的地方。
所有,對於東林黨,必須一拉一打。
而叛逆案,就是他的手段。
“幾位所言甚是,寡人受益頗多。”
說著,朱誼汐站起身,親切道:“還望留在南京,以助大明一臂之力。”
三人露出笑容,拱手而拜。
君臣名義已定。
三人離開了豫王暫居之地,前往錢謙益宅院。
那裡,已然開了宴席,為三人接風洗塵。
……
另一邊,孫長舟邁著矯健的步伐,來到了南京錦衣衛衙門。
比起蝸居一角的搜討科,自洪武年間就興建的錦衣衛,顯得格外的寬闊威嚴。
尤其是那令人生畏的北鎮撫司,專門負責詔獄。
“指揮使!”此時,曾為北京北鎮撫司掌印指揮吳邦輔,如今的錦衣衛指揮使,彎著腰,恭迎孫長舟的到來。
孫長舟等人,早就換好了飛魚服,與普通的錦衣衛並無兩樣。
殘餘的百餘名錦衣衛,一個個態度恭敬,滿臉堆著笑。
孫長舟望著有些狼狽的錦衣衛,又看著衙門,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