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拔了頭籌,其他人也不甘落後,忙不迭地上疏勸進,一時間竟然蓋住了公審的風頭,整個南京瞬間一片喧囂。
對於此事,東林黨自然不甘落後,幾乎整個南直隸都行動起來,密密麻麻數百本,可謂是讓人觸目心驚。
由此,反而更加激起了豫王的憤怒與忌憚,搜討科的腳步越發得加快。
就在此時,高宏圖,姜曰廣,呂大器三人,風塵僕僕而來。
高宏圖在會稽,姜曰廣在南昌,呂大器在浙江,可謂是舟車勞頓。
不過,再多的辛苦,到達了南京,一切的疲憊就消失不見。
“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豫王!”
高宏圖望著雄闊壯觀的南京城,感慨萬千。
呂大器則沉吟道:“豫王耕種於湖廣,破闖賊而逐西賊,功莫大焉,其能夠來到南京,也是理所應當的。”
“在這亂世,歸根結底,還是得靠軍隊。”
“不過,聽說徐州的高傑,也是順從豫王,不知真假?”
一旁的姜曰廣蹙眉道:“此等囂張跋扈之徒,就應該一掃而盡。”
“誒,此一時彼一時!”呂大器輕聲道:“如今朝廷的生死大敵,還是滿清建奴,高傑根基不穩,不值一提。”
幾人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如果說,在南京被破之前,他們還對滿清存在幻想,但如今隨著弘光皇帝被俘,一切都破滅了。
入城後,三人還來不及歇息,就被豫王召見。
朱誼汐眯著眼睛,望著這三人,其儒雅風度,很容易讓人心折。
果然,長得醜的,根本就當不了大官。
“寡人雖復南京,卻誠惶誠恐,夜難安寢,不知幾位可能教我?”
豫王終於開口了。
而且,話語中一副求賢若渴的模樣。
“殿下,老臣久在地方,唯獨知一兵事。”
呂大器抬起頭,略帶激動道:“南京新復,但地方卻不安穩,狼子野心之徒輩出。
殿下需要招兵買馬,儘量安穩南直隸,才可保住半壁江山,以圖北伐。”
朱誼汐微微頷首,此話有理。
一旁,姜曰廣則老生常談:“朝廷吏治腐敗,貪官汙吏迭出,若要安撫民心,除了軍隊外,最關鍵的是重新整理吏治。”
“去除苛捐雜稅,民心大悅,野心之徒自然無能為力。”
相對於其他二人,高宏圖的政治能力突然,性格能圓能方,他深思熟慮下,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