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
豫王輕聲道。
“回稟殿下,閻掌司去往四川再置轉運司之後,卻招致了一致反對。”
趙舒搖搖頭,一副為難的表情:“對於轉運司,川省上下勉強答應,但他們提出,商稅也應該分成,而不應該全部收歸幕府。”
“他們言語,就連兩死都可以判七分,為何商稅不能分?”
這下,場面陷入了沉默。
張慎言捋了捋鬍鬚,陷入了思考。
馮顯宗對於政治經驗不足,即使百般想法,也只能沉默。
豫王則右手拇指,不斷地扣擊著王座,在這空曠的宮殿上,顯得極為洪亮。
之所以設轉運司,就是因為糧稅不濟,想要靠商稅來補貼幕府養軍,畢竟十萬兵馬,每個月就得二十來萬兩白銀。
加上官僚階級,糧稅是絕對不夠的。
分割商稅,不亞於在割他的肉。谷
但,這與之前的抵制判官一樣,都是地方利益的訴求,中央與地方,皇權與相權,這是封建社會永遠扯不斷的話題。
政治不是請客吃飯,而是刀刀見血的利益糾葛。
“顯宗,你是什麼意見?”
朱誼汐心中打定了主意,但卻不想獨斷專行。
作為君主,最要緊的就是博採眾長,吸取建議,從而決斷出最適合的一個。
所以文人互輕,文無第一,自我專斷,自負不凡,從來沒有一個開國皇帝是純文人出身。
而文人皇帝,也總沒幾個好貨,比如宋徽宗,乾隆皇帝等。
馮顯宗一楞,察覺到豫王的關注,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但隨即又很好的遮掩起來:
“殿下,臣下對江南一帶並不清楚,但卻知曉,河南地處中州,缺乏金銀,江南銀賤至四五百錢,而河南卻依舊有六七百之多。”
“而四川,自古以來就是缺乏銅錢,轉運司的商稅只要銀、銅,長此以往,四川的錢幣就會大減……”
這番話,並沒有直接說明,但話裡話外卻是在建言。
這下,朱誼汐的手指敲得更快了:“張長史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