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沒等李瑁開口,王忠嗣就立即抽出掛在後背的箭囊,然後抬手間便一連射出三支,於是遠處對應的三個俘虜也是隨即應聲攤到在地“將軍威武,將軍威武……嗚嗚……”緊接著又便是千人齊聲高喊。
“殿下,您也來射上幾個吧!他們在我大唐邊境燒燒掠搶無惡不作……”
“這……本王就算了吧,剛剛也和你說過了本王膽子小!”“那末將便將他們全部砍殺了,殿下意下如何?”
“啊……全部殺了?”李瑁此刻親眼看到活生生的人被王忠嗣當成獵物般射殺,也才真正明白了什麼才叫戰爭的殘酷,雖然很同情,但也表示理解,兩軍對陣本就你死我活,別看這些吐蕃人現在被綁著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但如果把他們放了,有朝一日扭過頭殺唐人還是會依然痛快的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不過話說回來李瑁畢竟又是從現代穿越過去的,儘管被大唐薰陶了十多年,可要他做的像王忠嗣那樣在戰場上冷酷無情,還是多少有點難度的。
“訓哥全殺了,未免太過浪費了,把他們交給王家的石炭場看管做工吧!好歹能令他們贖些自身罪孽吧!”
“還是壽王殿下您仁義,會算賬,那就按您說的辦!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回頭末將讓人削其腳筋,跪著做工也是一樣的……”
“呵呵……訓哥你想的也挺周到的,這是你的地盤,你說了算,現在咱們能繼續喝酒聽曲了嗎,你看本王的這些歌女都快被你嚇壞了!以後莫要再當著這些美人的面殺戮了……”“喏!”
李瑁打哈哈似的說完,便舉起酒壺親自替王忠嗣倒起了酒,然後又轉身叫人去把王思深喊來。 當然這好酒好肉好歌舞,其中自是也少不了菩薩蠻們的好腔調。一曲李瑁擅自篡改編曲的《不謂俠》隨即在鼓樂中響起。
衣襟上 別好了晚霞 餘暉送我牽匹老馬 正路過 煙村裡人家 恰似當年故里正飛花 醉過風 喝過茶 尋常巷口尋個酒家 在座皆算老友 碗底便是天涯 天涯遠 無處不為 蓬門自我也像廣廈
論意氣 不計多或寡 佔三分便敢自稱為俠 刀可捉 拳也耍 偶爾閒來問個生殺 沒得英雄名諱 掂量箇舊事抵酒價 向江南折過花 對春風與紅蠟 多情總似……
等菩薩蠻唱到深情處,李瑁就也不自覺的帶著三分醉態跟著哼哼起來。“向江南折過花,對著春風與紅蠟多情總似我風流愛天下……”
於是王忠嗣越聽越覺得有趣便又隨口朝他詢問道“殿下,此曲調莫非也是出自您之手?末將早就聽聞殿下您文采斐然,而此曲調聽著給人感覺耳目一新,好似非我大唐……”
“不錯,此乃本王來太原府時,偶的新作,曲風並未按照尋常唐風所譜,訓哥想不到你一沙場武將竟也懂得詞曲!是不是年少時在我父皇身邊耳聞目染,學了不少啊!”
“呵呵……殿下您所言極是,聖人他對於詞曲一道尤為擅長,忠嗣在他老人家的調教下,略懂了一些,不過和殿下您比起來就相差甚遠了!”
就在李瑁和王忠嗣倆人一邊聽著歌曲一邊高舉酒杯暢所欲言閒聊到興起時,王思深的坐騎一聲嘶鳴便停在營帳了之外,然後我們的王參將甚至連馬匹都還沒來得及栓上便有些急不可耐的跑向了王忠嗣。
而王忠嗣在看到自家族兄來到也是一臉高興的立即起身走到營帳前恭敬的抱拳相迎,可是王思深還沒等他開口問候,就又先伸手一把將他拉到了旁邊嘀咕起來。
“忠嗣,你不是帶著兵馬外出訓練了嗎?怎麼會壽王殿下他一起在野外遊玩呢?”“思深哥,小弟這不是剛打草谷回來嗎?說來話長,適才路過被殿下的侍衛給攔住了……”“好了,好了,先別說這些了,那你私自外出整訓邊軍的事,殿下他有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