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德妃胎落,韓雨澤給她判了絞刑。
“聖上有令,獻敏皇后謝氏,善妒成性無治後宮,踐踏皇儲茲事體大,特令收押,執以絞刑。”
她一醒悟來,卻還在冷宮的床上,睜眼,已為皇后的謝扶辰就站在她床邊,穿著金絲華服,頭戴鳳冠。
“姐姐,你不去城門看看嗎?”
“你不去,那吊在城門下替你行了絞刑的佳,會死不瞑目的。”
小悅沒了,掛在城牆上的她,只剩一顆血淋淋的頭顱,還睜著眼,這個陪她半生的佳,替她受了刑,死不瞑目。
她沒有哭,一滴眼淚都沒掉:“小悅,小悅,我來了……”
“我來帶你且歸,帶你回倉平,古昔也在那邊,他在那邊等我們。”
不,古昔也不在了,古昔死在了倉平的疆場的,也是為了她而死。
“你怎麼不看我,是不是怪我來晚了。”
“小悅,別怕,我這便殺了那些人,讓他們給你陪葬。”
她撕下裙襬,將小悅的頭顱把穩地包好,背在背上,起家,拔出了她的劍。
混亂不堪,韓雨澤只道了一句話:“傳朕旨意,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好個格殺勿論!
“你們都該死!”
佳的劍,染滿了血腥,千萬萬萬的刀光,她也未曾退一步。
韓雨澤沒有退,他平生都想坐上的那把金龍椅,他怎會捨得,而是將刀架在了她的脖頸上:“上官修昊,你是要她,或是要大涼?”
“放下兵器,退軍。”
“大約,給謝銘月收屍。”
“你別傷她。”上官修昊說,“我降。”
這個傻子,探囊取物的全國,便如許棄了,選了她這麼個滿身殛斃的人,只是,那些仇,她不行以不報,她說過的,親手將韓雨澤送上皇位的是她,親手把他拉下來的人,也只能是她,這個皇朝都被她粉碎了,怎能讓韓雨澤繼續苟延殘喘,又怎能讓上官修昊受他牽制。
她縱身,跳下了城牆……
“銘月!”
撕心裂肺的聲音,從天而降地撞開了幻想,謝銘月猛地睜開眼,一身盜汗,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哦,那不是夢,是她的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