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機?”紅森道,“我兒子死了您知道吧?”
“我兒子是生病死的。其實他可以不生病。”
“他就是因為跟著姚平出去胡玩,得了病自己還不知道。”紅森道,“知道是什麼病以後,他就自殺了。”
“對外我不好意思說,就說他病死了。”
“我恨姚平。他浪子回頭還好好過起了日子,可是我兒子卻沒了。”
紅森嘆了口氣。
“我本來也沒有想殺他,前天晚上喝了點酒,和胡瞎子聊到了我兒子,我心裡就難受。”
“我想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殺了算了。可我不是他的對手,於是我就想到了放火。”
“那你殺姚平就行了,為什麼連姚韓氏一起殺?”
紅森一愣,回道:“我這也是喝了點酒,一時興起。”
“你天天都喝酒,為什麼這個晚上興起?”
“四小姐,我要是上半年放火,您也會這麼問我,反正我就放火了!”
紅森道:“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我家的姑奶奶,她給我一口飯吃,讓我來看門,我、我卻一時腦子發熱,給她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
“簍子確實不小,”葉文初盯著他,“如果是你縱火,她要被街坊索賠幾十萬兩白銀。”
紅森一臉的驚恐:“幾、幾十萬兩?怎麼可能這麼多?”
“你沒想過?”
“怎麼這麼多?這、這可怎麼辦!”紅森慌得很,“讓我賠行嗎?我砍頭,我拿命償。”
葉文初深看他一眼,對胡莽道:“你審吧。”
她退了出來,馬玲也跟著她跑出來,問道:“師父,您不信他是兇手嗎?”
“嗯,我不信!”葉文初停在院子裡,那麼感恩姑奶奶,又怎麼會捨得放火燒姑奶奶的鋪子?
“可是他把點火的細節都說清楚了,除了兇手,沒有人能說清楚。”
確實是。葉文初也沒有辦法否認。
可是哪裡不對呢?她想不通,打了個招呼,帶著八角沿街溜達到姚記對面。
劉興堂的燒鴨店生意很不錯,他剁鴨子他妻子給收錢。
劉蘭提著半隻鴨,衝著葉文初行了禮回家去了。
劉興堂看見葉文初他要出來,葉文初擺手道:“不用招呼我,等會兒我半隻帶走。”
“好,成!”劉興堂應著,夫妻兩人忙得沒空說話。
葉文初看著心頭一跳,想到什麼,她對八角說了幾句,八角跑回了衙門。
劉興堂這邊的一波客人走了,他終於得空把葉文初的鴨子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