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森一直顛三倒四,重複他沒有放火的話。
“你先喝口水,餓了嗎?”葉文初給他遞了一壺茶,紅森迫不及待捧著壺喝,“餓,有沒有吃的,什麼都行。”
葉文初給他遞了兩塊米糕。
紅森狼吞虎嚥。
大家都看著紅森吃東西,馬玲奇怪道:“怎麼看著一副兩天沒有吃飯的樣子?”
“還渾渾噩噩的,一身的酒氣。”彭池道,“我剛才扶他,真的臭死了。”
馬玲捏著鼻子:“你不說我也聞到了,這老頭估計七八天沒洗澡了。”
紅森噎住了,伸長了脖子將米糕吞嚥了,喝口水壓住才看著大家,腦子清醒了一些,問道:“今兒是哪天?”
“七月十九。”馬玲道,“失火的晚上是七月十七的夜裡。”
紅森目瞪口呆:“十九,那、那我的十八去哪裡了?”
他沒有十八這天的記憶。
“你從十七的夜裡,和胡瞎子吃飯喝酒開始說。”葉文初對紅森道。
紅森道:“那天夜裡我喝得不少,但也沒有醉。我平時一斤酒,那天頂多喝了七兩。有點暈乎,但真沒有醉。”
“我過街的時候,蘭兒扶我的,我過街沒去前堂,而是從後院進去的,然後就擦了一把臉睡覺了。”紅森道,“然後我就不記得了,醒過來的時候,就、就這會子了。”
眾人面面相覷。
“別動,”葉文初走到紅森面前,聞了聞他衣服,紅森也低頭嗅鼻子,“聞著什麼了?”
“酒氣,但看你不像吐了。”葉文初打量紅森的衣服,“你脫了我看看。”
紅森脫了外套給她,葉文初給眾人聞一聞,胡莽道:“這酒太濃了,不是酸臭,肯定不是吐的。”
“有人給他灌酒了。”沈翼道,“所以,他這一天一夜一直在喝酒,並維持醉酒的狀態。”
大家都很驚訝。
“不、不能吧,”紅森撓著頭,“我、我被人灌酒,我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你為什麼沒有住在後院?你這兩天又在哪裡?”沈翼問他。
紅森一愣,道:“我、我原來的家裡睡覺!”
“說話顛三倒四的。”魯志傑聽得很煩,“喝酒把腦子喝壞了。本官懷疑,你自己放火你自己都不記得。”
紅森搖頭:“這怎麼可能不記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