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來重新揉了揉,第二次搓的時候陳年稍微放鬆了一些力道,果然這一團面變成了一個完整的面片兒。
然後陳年又捏起來,輕輕一甩,這莜麵栲姥姥也在陳年的手上捲成了圓筒的形狀。
“還挺有意思。”陳年不禁來了興趣開始一個又一個的搓了起來,張傳芳則是到了桌子的另一邊開始在菜刀上面搓。
“菜刀也能用?”陳年驚奇的問道。
“能用啊,只要是平的光滑的地方都可以,你要是有那個本事在胳膊上都能搓。”
結果小福貴聽到這話之後,好奇的問道:“娘,那在我的腦門上能搓嗎?”
可張傳芳嫌棄的看了兒子一眼:“能是能,但在你腦門上搓出來之後還能吃嗎?”
“為啥不能吃?”小福貴不解的問道。
“你看看你腦門兒髒的,啊?到時候在你頭上搓出來,我們是吃靠姥姥還是吃你腦門上的泥?”
聽到這話小福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就這樣陳年一個又一個的搓著,很快就和張傳芳一起搓了半籠出來。
但正當陳年準備繼續搓的時候卻被孫傳芳制止了。
“好了,栲姥姥搓這麼多也夠吃了,接下來我們再搓點莜麵魚魚。”
“莜麵魚魚?”陳年聽著這個名字感覺還怪可愛的。
與此同時張傳芳那邊也開始做了起來。
這一次的劑子要比先前小了一些,而且張傳芳也沒有再用菜刀了,先是將這團面放在手心裡,然後雙手開始對著搓,搓著搓著這團莜麵就變成了中間粗兩邊細的樣子。
最後她輕輕一按,再攤開手掌,莜麵已經變成了長條的小魚兒模樣。
“這個就是莜麵魚魚呀?但為啥要做成這個樣子不做成麵條那樣?”
張傳芳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們祖祖輩輩就是這麼做的,我奶這麼做,我媽也這麼做,我也就這麼做,你不覺得這個很像魚嗎?要不然它為啥叫莜麵魚魚?”
陳年也聽出了這就是傳統的習俗,就像陳年以前在北方吃過的貓耳朵也要做成那個樣子,或用手搓或用筷子碾,又或者是先用筷子在中間扎個小洞,然後輕輕一轉在裡面轉出一個小窩窩來。
但他想著,要是搓成小狗的樣子,那豈不是要叫莜麵狗狗?
如果搓成小雞的樣子,那估計就是莜麵雞雞。
如果搓成牛的樣子,就得叫莜麵牛牛了。
最後陳年又開始有樣學樣的跟著搓了一些莜麵魚魚,至於腦海中的那些想法,他還是沒有嘗試著去實現。
“除了剛才做的那兩種之外,莜麵還可以做成莜麵河撈,在我們這裡有種面叫做河撈麵,這兩種在做法上有點類似,都是用專門的器具東西給面壓出來,但在我們家這兩種器具也是不一樣的。
河撈麵壓出來之後表面是光滑的,但莜麵河撈做出來之後,外面並不光,有一點紋路在上面。”
聽著嫂子的介紹,陳年也看到了張傳芳身後放著的一個好似抽水水井裝置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