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嫻熟而又銳利,每一下的力道都恰到好處,陳年看著孫師傅的手,心想著如果這能抓在自己身上,那想必會十分酸爽。
然後又聯想到自己學廚也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去一個和老中醫有關的副本里好好學學推拿。
或者是學一學太極之類的。
因為在做菜的時候,有相當一部分的菜都是需要將食材進行醃製的,而醃製的手法也是一門學問。
先前在豬肉中加鹽加胡椒粉放黃酒是為了入底味去腥,豬肉本身是帶著腥味的,不管現代的豬肉還是近代的豬肉如果不焯水的話,那就得像現在這樣進行醃製。
否則做出來的肉上面總會帶著一股腥味兒。
“年子,打五顆雞蛋攪拌均勻,再準備好玉米澱粉。”
話音剛落,陳年雙手同時伸向裝著雞蛋的竹筐當中,一手拿起兩顆,一手拿起三顆。
然後十分熟練的左右開工。
咔嚓咔嚓的聲音不斷傳來,一顆顆的雞蛋被陳年打進了碗裡。
這一手可是陳年在廚房裡經過一次次反覆的嘗試練出來的,最多他可以雙手各拿三顆雞蛋,左右開弓五秒之內全部打完,還能保證裡面沒有蛋殼碎屑掉進去。
將瓷碗稍稍傾斜之後,又抄起一雙筷子飛速攪動著蛋液,順著一個方向五六下之後便將碗中的蛋液攪成了一個漩渦。
就這樣陳年依舊還在不停的加速,裡面的蛋液就好像是匹練一般被筷子拉扯起來,然後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又重新落入碗中。
“孫師傅打好了。”大概十秒鐘過後陳年就把攪拌的極其均勻,質地極其綿密的蛋液放在了孫師傅面前。
而孫師傅此刻看著陳年,雖然現在二人之間也就是同僚的關係,可孫師傅打心底裡已經將陳年內定為自己的弟子了。
說實話他一輩子都沒有收徒弟,並不是因為懶得收或者是怕麻煩,又或者是不捨得將自己的技藝傳授出去。
實在是沒有他看上的人。
孫福全一點也不害怕自己的技藝失傳,畢竟他會的東西別人其實也有會的,就算沒有自己也還有別人。
但收徒弟這種事情是十分靠緣分的,首先得自己能對一個人看上眼,而且看上眼之後對方還得有足夠的天賦。
否則的話收一個笨徒弟,成天鬧心的只會是自己。
再將豬裡脊也醃製好之後,孫師傅又往裡面倒了兩勺油,油會將裡面的澱粉和肉緊緊封住,如此一來在爆炒過後肉片就會變得極為滑嫩。
“好了,可以開始切豬肝了,記得要把豬肝切成柳葉片。”孫福全又繼續指揮道。
陳年現在已經完全投入到了其中。
由於豬肝本身質地比較滑,而且鮮豬肝的水分又大,所以在將其切成片之後,非常容易粘在刀上。
所以在每一次切完一遍之後陳年並不會將其迅速抬起來,而是要躺倒抹一下將豬肝留在案板上,同時也和前面切好的豬肝均勻整齊的碼放在一起。
這是在切這種食材時的一個小技巧,同樣的手法也適用於切肉。
切好之後,孫師傅同樣是加入鹽、胡椒去腥,但除了這些之外,孫師傅往裡面加入的是白酒而不是黃酒。
“孫師傅,為什麼這次要加白酒啊?”陳年不懂就問,礙於面子不開口詢問到時候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豬肝的血腥味兒重,所以要加白酒才行,勁兒大一點。”孫師傅解答道,完全沒有藏私,“而且豬肝上面不用加蛋液,直接倒澱粉就行,這玩意兒水分大,多倒點澱粉,抓勻之後就直接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