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川聽完之後眼神中的疑惑之色更甚:“所以這和切文思豆腐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關係。”陳年坦誠的說道。
目光認真。
但金大川覺得陳年可能是在開玩笑。
要不然說了這話就跟說了一句話一樣。
除了這是一句話,對於金大川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一邊說著陳年,一邊拿出一塊嫩豆腐來放在板子上,順手按照正常做文思豆腐的步驟弄了點水上去,又把菜刀過了水。
熟練的去掉上下左右的豆腐老皮,隨後又攔腰將這豆腐分成兩層。
緊接著就開始熟練的將其切片。
動作輕柔又精準,還沒有等豆腐反應過來,陳年便已經完成了一次進出。
切片之後又將這豆腐用菜刀抹著朝著一個方向倒去。
接著開始熟練的運動起來,每一次的間距都十分細微,若是隻看幾眼的話,甚至可能會懷疑陳年的菜刀是不是都切在了同一個地方,只是在重複機械地做進出動作。
甚至沒有帶起一絲水花,只有聲音證明陳年的傢伙來過一次又一次。
可實際上一直盯著看的話便可以看的出來,陳年的菜刀是不斷前進的。
而切過的豆腐看起來就像是一團漿糊,這主要也是陳年多弄了些水的緣故。
但也正是因此,切過的豆腐由於自身的重量以及豆腐與豆腐之間彼此的粘合性,還有陳年豎直持刀的緣故所以並沒有粘在菜刀上,而是老老實實的被切過之後,就這樣留在原地。
一邊切豆腐陳年還一邊開口說道:“那些其實都只是一些最基礎的原理而已,就像是被水聚合在一起的沙子一定不會像同樣數量的土和水一樣,有那麼強的聚合性,你可以把土變成泥捏成各種各樣的形狀,甚至可以將其搓得非常細,但沙子就不行了,因為沙子本身的顆粒就很大,所以南北豆腐的差距便在這裡。”
金大川一邊聽一邊在腦海中想著,陳年說的這些好像也和文思豆腐沒有太大的關係啊。
只是說明了為什麼北豆腐沒有辦法被切成很薄的薄片。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陳年的刀忽然停了下來:“金師傅,剛才我一共削了兩半,這半我切完了,另一半你來試試。”
說這陳年便讓金大川過來再一次接替了自己的位置。
金大川拿起菜刀下意識的就開始按照自己剛才的經驗去準備,找準角度切豆腐。
陳年並沒有打擾,就這麼看著金大川在案板上切著豆腐。
金大川此時的腦海裡想著全然是剛才的經驗,想著剛才切蘿蔔時精細,想著剛才切北豆腐時哪怕自己那麼認真了,最後切出來的豆腐還是會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