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琪聽了,渾身一個激靈,臉上帶著恐慌,顯得有點六神無主,半天才乾啞著嗓子張嘴吐言:“有……”只是說了一個字,便好似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卡在那裡,再也說不下去。// 熱書閣
“哈哈……”張武聽了,頓時大聲笑了起來,拉著王琪的手更是緊了一些,好似生怕一鬆手,王琪就會消失不見一樣:“快與我指出來都有誰,你放心,等將軍到時,我自然會為你請功。”
呆愣愣的看著張武,只是片刻,王琪額頭之上,汗珠如同珠簾,一滴滴墜落地面,炎夏,天氣本來就燥熱,再加上此時他心中發虛,更是不堪。
身邊李平好似看出些什麼,便出言勸慰道:“你放心說,若是實誠,便為你算作是戴罪立功,待將軍到時,說不得還能為你請上一功,不然,一頓皮肉之苦是在所難免。”一番話,蘿蔔加大棒,說的滴水不漏,可見這李平也是一個有心人,比起張武來說,卻是聰明瞭許多。
接到李平遞過來的顏色,張武忙不迭的介面道:“對對對,既往不咎,如今天線皆知,陶謙豢養黃巾,跟著他肯定毫無前途,說不得還得搭上自己一條命,生死是小,家中老少卻是無人照看,值此亂世,該當如何生存?”
整日裡跟著山匪打交道,兩人父輩甚至曾經隨著徐榮進山化作土匪,對於一些事情自然手到擒來,幾句話,頓時將原本有些猶豫的王琪給鎮住,說話頓時利落了許多:“留縣中陶謙心腹只有二人,一是已經逃竄的縣丞,再一便是在下。”
“哦?哈哈……如此大好,小子,以後跟著將軍好好幹,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張武年僅三十不到,卻煞有介事的伸手拍著年已四十的王琪的肩膀,一個小子直將王琪羞煞萬分。
誰說魯莽之人便是頭腦簡單了,張武雖說做的有些過頭,卻是將王琪的心給安定了下來,只見他猶豫了良久,小心的對著兩人說道:“小的還知道一事,彭城縣尉乃是陶謙心腹張闓,此人出身黃巾,陶謙手下收攏的黃巾兵,只怕便是這張闓為其牽的線。”
張武兩人聽了,眼中掩飾不住的驚喜,直拉著王琪非要請他入席,沒想到,一番敲打下來,還真給二人弄到一個天大的功勞,吩咐副將自去安定留縣百姓,三人把手直接去了縣衙。
將留縣攻下,兩人的任務便已完成了。徐榮心中很是明白,只要他大軍出動,彭城定然會發現他的舉動,是以這偷襲的計策,也只是能夠用上一次,再用,迎接他的,只怕便是一個個陷阱了。徐榮的打算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將留縣拿下,當作進兵彭城的跳板,也可減少後勤、器械的補給困難的問題。想要拿下彭城,還是要穩妥一些才好,依著徐榮的性格,能有此策也無可厚非。
這邊徐榮動手後不久,郯城中,諸葛瑾便再也坐不住了。帶了荀攸、陳群、趙雲、管亥、樊稠、李蒙、王方、武安國等人,攜精兵六萬,直奔下邳。
面對著劉繇、諸葛瑾、徐榮三路進兵,陶謙左支右絀,頓時焦頭爛額,將手下人召集起來之後,便當先衝著陳登出言怨道:“元龍當日出謀,奏請朝廷聖旨,如今反倒惹得揚州劉繇反戈一擊,如今廣陵一地已經丟了大半,早知如此,那日便該去忘冀州,請求袁紹出兵,如今時間也來不及了,該當如何是好?”
一句話說得張昭搖頭,趙昱嘆息,呂範不屑,陳登臉青,徐州大族陳家家主陳圭更是臉色黑青,一口惡氣堵在胸口。
王朗出列,上前一步言道:“主公,目前諸葛瑾無故犯我邊境,情勢於我等不利,只需主公書信一封,朗願往豫州,請的豫州牧袁術出兵相助。”
下邳相笮融也是坐不住了,起身接著說道:“主公可遣一人去往兗州,兗州牧劉岱與諸葛瑾不和,當年更是在泰山一地吃盡了苦頭,恨他恨的要死,主公此次,正好送其一個由頭,若得劉岱、袁術同時出兵,徐州之圍可解。”
陶謙聽了大喜過望,臉上笑得開了花一般,正好開口說話便被張昭打斷:“主公,劉岱、袁術皆是野心勃勃之人,請時容易送時難,如今幽冀邊境,袁紹、劉備已經開戰,諸葛瑾定然沒有過的的精力攻略徐南,只怕不久便會撤兵後退,最不濟也只是會佔下幾處縣城,昭以為,如今當務之急乃是劉繇。劉繇任揚州牧期間,被袁術排擠,困守曲阿一地,最為富庶的淮南之地被袁術吞而佔之,正是缺少地盤供其發展,定然會不遺餘力的攻打於我,還請主公早些出兵,廣陵局勢刻不容緩。”
張昭還真是有些頭腦,只是對於情報掌握不足,忽視了諸葛瑾完全有實力發起兩線戰爭,主觀的認定了諸葛瑾志在冀州,不過對於劉繇的認識到是一點不錯,此時劉繇正在廣陵郡中馳騁爭殺,為的就是給自己一個更大的地盤。
陶謙正焦急呢,對著陳登發了一通火之後,怒氣卻是未消,此時見得張昭站了出來,怒氣更是蹭蹭的向上增長:“張子布,你到底是何居心,虧得我還如此信任與你,上次若不是你說諸葛瑾不會出兵,我們何至於如此被動?如今敵人都打到門上來了,你竟然還敢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