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眉頭皺起:“王革和盛章都是朱勔一黨的。”
“怕是這事是朱勔授意的,該死的,這混球想幹嘛,是想挑起朝堂爭鬥嗎?”
“來啊,當老夫怕你啊,鬥就鬥,我這就去寫奏章去。”
“喂喂,回來。”
楊傲急忙喊住要突然發羊癲瘋的父親。
楊戩詫異問道:“我要去參他一本,你幹嘛攔著?”
楊傲問道:“參他?事情還沒徹底弄明白,你就急不可耐啦?”
“好,你要參可以,我請問你拿什麼參?”
楊戩想了想,咬牙道:“花石綱!”
“這貨藉著花石綱,在江南一帶大肆斂財,弄的天怒人怨,正好可以藉此參他一本。”
楊傲冷笑道:“你參他,他參你西城所的爛事,到時候各自都討不了好。”
楊戩臉色一擰的,回道:“兒子,我已經聽你的,命令西城所只丈量田產荒地,不再徵稅了。”
“都這樣了,無利可圖,他還能參我一本不成?”
楊傲冷笑道:“積重難返懂不懂?”
“你之前搜刮民脂民膏,早就叫老百姓心生怨恨。”
“現在雖然收手了,但是把柄還在。”
“想要消除這個隱患,必須等到麥子收割後。”
“到時候,你不但不收稅,受災的老百姓,還有補貼。”
“百姓稱讚你是青天大老爺,你得了好名聲,身家一清白,想彈劾誰我都不攔著你。”
“但是現在你去彈劾,絕對會被群起攻之,到時候,朝堂上兩大奸臣派系互相彈劾。”
“你覺得官家會怎麼做?”
“肯定是高高拿起板子,輕輕放下,各打五十大板。”
“何必自討苦吃的去找板子挨呢,那多疼啊,多不划算啊。”
“現在還不是收拾朱勔的時候。”
楊戩深思熟慮一番,點頭讚道:“我兒考慮深遠。”
“可這口氣要不出,這次的啞巴虧豈不就白吃了嗎?”
“為父不甘心,太氣人了,這個朱勔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