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江晨又道:“大哥二哥,我建議啊,你們這一去,先站穩自己腳跟,牢牢把住這軍權,朝中我估計這兩年會有一撥亂相,到時軍中難免也會有各種聲音,你們不要管其他人如何做,不要急著站隊,穩住自己,握著槍桿子,自己就先立於不敗了。”
李建武和張宗道相互看了眼:“四弟,你是不是感覺到什麼了?”
江晨笑道:“我感覺啊,從這段時間來,朝中有一股暗流在湧動,不說別的,你想想,江統、賈謐接連來長安,一個急著要把太子帶回去,一個要阻止太子殿下回去,還有一個態度模糊的齊王,如果不是朝中有問題,豈會成這樣?這一切,很可能都是圍繞著誰繼承大統而來,未來,我想亂相也只會是因為這原因。”
江晨當然敢這樣說,因為八王之亂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賈后無嗣,然後編造廢了太子所致,從太子一廢一死,也標誌著大晉亂世之開始。
其他幾人低頭一想,還真是如此,江統為太子回去,敢罵司馬冏敢罵賈謐,賈謐為了阻止江統,更是用計打殘了江統,這只是最初的交鋒,後面再下去,誰知道會演化成什麼樣。
李建武嘆了口氣:“賈謐就是賈后的馬前卒,他所作所為就代表了賈后的想法,看來賈后不希望太子回洛陽繼承大統啊!”
江晨笑了:“還是之前我說的,賈后無子,定然會對太子不利。”
李建武拍了拍腦門,有些頹然:“我知道現在我們是站臺太子殿下,可是賈后現在勢大,他要為難太子殿下,我們也沒法啊!而且現在這太子,除了聲色犬馬、吃喝玩樂,還能幹什麼事?唉!不跟太子,我們現在背後根本沒人!”
江晨和張宗道劉濤對視了一眼,江晨笑了:“大哥不急,有些事,後面讓二哥跟你說。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我們必定要站臺太子殿下的,而且是堅定不移地站在太子殿下一邊。剛才我說不要急著站隊,是指朝中的各方勢力,但我們自己,卻是沒得選擇,就站太子殿下。”
看到江晨說得如此堅決,李建武望著他愕然了片刻,再看到張劉二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雖然有些不明所以,還是堅定地一拍大腿:“好!本來我身後就無人了,不介意此後就跟著太子殿下,聽四弟你的,咱就緊跟太子殿下!賭這一把!”
江晨深吸一口氣:“我相信我們能賭贏!”從換了劉文貴,他就在想著未來如何讓劉文貴躲過賈后對了的謀劃,只要一直存著防備之心,賈后想像歷史上那樣陷害太子,那就很難很難了。
歷史上的司馬遹被陷害,是因為喝了點酒就醉得爹媽都不認識,人家讓抄什麼就抄什麼,抄的還是大逆不道之話,現在劉文貴可不是司馬遹,江晨要想方設法把他培養成千杯不醉,至少在這點上,賈后就沒辦法陷害他。至於其他的,有自己在劉文貴背後出謀劃策,還有自己培養出來的那些暗探間()諜,明裡暗裡都有棋子,那就大大增加了太子與賈后鬥法的籌碼,不至讓劉文貴和賈后交手時沒一點還手之力。
第二天要開拔趕路,幾人再喝了喝,雖然戀戀不捨想不醉不歸,卻也只能是早早歇了,江晨和劉濤一起離開了大營,走時兩人和李張二人互道保重,畢竟這一去,在這亂相紛紛的時代,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又再見了。
分手剛到江府,卻見江府裡卻很是熱鬧,江晨有些奇怪,方走進去,突然跳出一個人拉著了他的胳膊,把江晨嚇了一跳,一看,卻是走了大半月去追殺拓跋突力野的馬芊芊。
江晨大喜,另外一隻手摟了她一下:“怎麼就回來了?我還想著還有一段時間呢,沒想到這麼快!我看看……有沒受傷啊?”
馬芊芊稍黑了些,人也瘦了些,但聽到江晨如此說,不由眉開眼笑,放開江晨的手,在江晨面前轉了一圈道:“看看,看看,看我有沒傷。”
江晨呵呵大笑:“憑你的武技,這世上估計還沒人能傷得了你。嗯,完好無缺!對了,這是沒追殺到還是非常輕鬆就搞定了呢?”
江晨嘴上雖然笑著,心裡卻還是有些忐忑,李氏兄弟可是歷史上大大有名的人物,幾十年後,更是把大晉擾得病入膏肓,佔了大晉大片土地自立為帝,自己這未來人,靠著先知先覺,不知道能不能改變李氏兄弟的好命?
馬芊芊傲然挺胸,哼了聲:“憑著我,那不入流的李氏兄弟,哪可能跑得出我的手心?”
江晨心裡一落,然後大喜道:“好好好,殺得好!這樣賣主求榮的人,死一萬次也不解恨!可惜,今天去送李大哥,還不知道這訊息,不然他肯定會更高興!嗯,那拓跋突力野呢?也殺了?”
馬芊芊嘆了口氣:“可惜被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