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交待下去,江晨還教了如何準備逃生的東西,像之前村民們只帶乾糧,卻不帶火種,沒帶藥品,就算這到處有水,也要準備些乾淨飲用水,這些都教了大家,讓村民們隨時準備著,到時拎上就能走,讓村民們都受益良多,大家現在有了時間,回去後再好好收拾好自家的東西。
江晨這些方法極其有用,陳老爹自是知道,不說今天幫的這忙,光教大家的這些東西,關鍵時候不知能救多少人的命,所以再沒當他是外人,領著他回到自家,讓陳二崽殺了一隻雞來燉上,又上了些自家釀的土酒,弄了些山野燒臘,好好弄了一桌子菜,讓江晨坐下,好好吃了頓晚餐。
江晨當然也不會客氣,反正這些東西,如果不是自己,早便宜了鍾三他們,就算不便宜他們,流民來了,土雞土酒也成了流民們的盤中餐,自己現在吃著是理所當然。
席間,陳老爹和陳二崽只是給江晨夾過一筷子菜,後面就全是陳舞這小姑娘在給江晨夾菜,隨時江晨的碗裡都是滿滿一碗,看得陳二崽心酸不已,連連說養女不孝。
這一餐吃得江晨是滿足不已,撐得身材都有些變形了,晚上再泡了下熱水腳,睡的雖然是倉庫和茅草鋪的床,蓋的卻是極其乾淨,十多天來的辛苦,在此刻全都化成了烏有,江晨倒下去,就算胃裡撐得難受,也即刻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江晨只覺得所有的疲憊都消失殆盡,再排空昨晚吃多了的廢料,更是覺得神清氣爽,用冷水洗把臉,想著,自己這一次逃出來,馬芊芊,周正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死活,自己了不清楚他們的狀況,司馬這一路有沒打下弘農,所有訊息,都需要自己回長安才能瞭解。
想著事,正好見到祖孫三代出了屋,江晨上前見了禮後,把自己要回長安的事跟他們一說,陳家父子倒還好,畢竟知道江晨不屬於這小小一村,陳舞這姑娘臉上的失落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陳老爹在心裡一嘆,自己這孫女雖然在這地已算非常不錯了,但江晨那種龍鳳之姿,豈是自己孫女挽留得住的?又豈是自己這小村子能容納?
無奈只能是當沒看到自己孫女的想法,想了想對江晨說道:“如果你要回長安,最好是先到縣城,然後向東走百里,到一個叫容鎮的地方,再折向北,翻過山即到京兆境內,到了京兆,你再問路,這一路也就十三四日,翻山那一段也不難,想來比你當時迷路來時要少辛苦些。”
江晨大喜,自己不認識路,擔心還不知道如何回長安,如果再翻一次秦嶺,自己難說會迷路到不知哪兒,既然現在有官道可走,時間又差不了多少,自然是這樣走更好。想到這,又細細問了各處的地點,讓自己不至於走錯方向,確定不會再有疏漏。
說完,陳老爹沉思了片刻說道:“這樣,去縣城這一路,我讓二崽帶著你去,也順便讓二崽去打探一下具體的訊息,流民的具體情況只有縣裡更清楚,不弄明白,這心裡總是不踏實。”
邊上陳
舞急忙說道:“爺爺,我好久也沒去縣城了,我跟著爹一起去。”
二崽瞪了她一眼:“這幾十里路,走快些都要一天,你跟著去幹嘛?”
陳舞小嘴一扁:“不嘛,我就要去,幾十里路我又不是沒走過。”
陳老爹心裡嘆了口氣,自己這孫女就想著跟江晨能多呆一段時間,這才不到一天時間,哪想得到,自己眼高於頂的孫女就被江晨拴住了心。
他想了想說道:“舞兒要去就去吧,反正今天去,明天就可以返回,到時流民也大致要到了,我們也差不多要收拾東西去躲躲了。”
二崽沒看到這些,但自己老爹都答應了,他也不可能去反對,望著陳舞說道:“那一路上你可要聽我的,不能隨便亂跑給我們找麻煩。”
陳舞急忙點頭應了,她這時就只想跟江晨多呆,她只覺得江晨有種神秘的氣質,自己跟他在一起,其他什麼也不會想,只覺得說不出的舒服,就想多呆一會。
江晨自然也不會反對,一路幾十里路,有一個小姑娘陪著,估計走著也不會枯燥,至於小姑娘的心思,他心裡明鏡也只能裝作沒看到,家裡一堆女人還沒處理好呢,這又多一個算什麼事,到縣城自己要快刀斬亂麻,不給這個歷史上的名人機會。
他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已想到了這個陳舞是誰。
說定了,把昨天給晨的包袱背上,陳舞還開啟來看看,擔心江晨這十多天不夠吃,又給塞了些乾糧進去,讓二崽不由得嚷嚷夠多了。江晨只是笑著,也沒說話,多帶些就多帶吧,不過是幾斤乾糧,自己多背這點又不會累死,辜負了小女孩的心思這才是莫大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