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點點頭:“這也說不定,畢竟昨晚江統就那樣對王爺和常侍您,看不慣他的大有人在,以今天這情況,難說就忍不住出手了。你也知道,王爺身邊武人比較多。”
賈謐笑道:“不管是你安排還是真就齊王的人,反正我們目的達到即可。明天太子醒來,你勸勸他,就在這兒待著了,多好,他方便,能與太子殿下多親近,於你也是大利。”
江晨沉吟了下道:“我看剛才齊王殿下說要讓太子回行宮,他畢竟是太子太傅,他的想法也很重要。”
賈謐飲了口酒,想了想道:“我看啊,齊王讓他回去的意願也不是很強,這個我找機會跟他談談。”這是看情況弄點政()治交換了。
今天事情有些多,但也算是完全達成目的,賈謐很是高興,不知不覺也就喝高了,江晨今天也完成了幾個重大的目標,心情更是不錯,甚少喝酒的他也跟著喝了幾爵,等賈謐醉倒讓美人扶進去歇息的時候,他也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他還惦記著江長安辦的事如何,晃著出來,找了兩個侍女扶著自己,再叫人去遣了江長安,反正今天“天上人間”也沒啥人了,遂一起弄了駕馬車,拉著回江府。
回到江府,江長安先安排了醒酒湯,江晨喝後,再擦了把臉,感覺清醒了不少,再叫出秦游來,然後讓秦遊和江長安把勒殺掩埋司馬遹的事細細說了,他聽著,不時問上兩句細節上的問題,聽到最後完全掩埋上後,他才大大鬆了口氣,整個事情沒一點仳漏,真正的司馬遹確定已死,而另外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司馬遹,將和他們一道去面對這大晉朝的波譎雲詭。
這事到現在,連假太子劉文貴就六個人知道,江長安他們是今天去殺太子時才知道,如非實在找不到人,他寧願連江長安和秦遊也不知道,他連冬梅宇文曦他們都沒說過,這事太過重大,知道的人其實要揹著極大的壓力負擔,能少人知道最好。
第二日,江晨繞著河跑步,好多天因事他都沒怎麼跑步了,萬幸營養增加,人倒還強壯了不小,跑回來後稍有些累,試著練了下刀,只覺得比之以前還不如,他不由苦笑,這武道除了天賦,還有就是勤奮,他這是一樣也不沾。
算了,自己就不是那塊料,等馬芊芊回來,問問她有沒什麼防身的絕技,一兩招就夠那樣,兩招內能殺敵就殺,殺不了,就等死。
話說大柱和馬芊芊去了十來天了,也不知道有沒把李氏兄弟殺了。
他這倒還有些惦記著馬芊芊。
正在失神,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公子,在想什麼?”
江晨嚇了一跳,抬頭看去,卻是陳雪,看她的樣子,應該也是在鍛鍊,滿頭的大汗,臉色潮紅,看著應該是鍛鍊了很長時間,他進來練刀出神,也沒注意到她。
江晨笑了笑:“怎麼樣?這兩天都在堅持嗎?嗯,我說的食療也在堅持嗎?”
陳雪嗯了聲:“我都在堅持,吃也在吃。”
江晨微微一笑:“怎麼樣?感覺到是不是比以前好得多了?”
陳雪眼裡閃了下光:“好太多了,以前這時候,我只能裹著厚衣服,然後烤著火才行,現在雖然還是會畏冷,卻也不會全身冰冷了。謝謝公子。”
江晨伸手出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背:“我說過的,相信我,堅持住,你的身體肯定能調養好。”
陳雪柔柔地點點頭。
江晨輕一嘆,這姑娘總是如此。
他抬頭看了下天,說道:“我去辦點事,你繼續鍛鍊,堅持哦!”
陳雪嗯了聲:“我會的,公子你忙。”
其實江晨今天也沒多少事,見劉文貴,要到近午,這是大家約好的,以前假太子都是要睡到近晚,昨天遇上大事,沒熬夜,睡得早,就可以早起些,但也不能早太多,其他的事就是去看看昨天受傷的人,他主要是害怕與陳雪多呆,這柔柔的姑娘,話不多,因陳家的緣故,總是讓他感覺虧欠她什麼,所以,只能是逃避。
見劉文貴還早,只能是先去看昨天的那些傷者。
輕傷的昨晚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重點的都在“天上人間”弄了兩個空院收治,除了江陸,司馬冏也叫了兩個大夫,跌打損傷這樣的傷,現在天冷,傷口發炎的機率不高,昨天那樣的情況,都沒動刀動槍,也就沒啥開放的傷口,估計死人的情況不會出現。
去看傷者,主要也是看江統,昨晚示意江陸治得不要太用心,今天要再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