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蓮莫明其妙:“不清楚啊,齊五與賤妾在一起時,只是喝酒尋樂,朝堂的事,從沒說過。”
江晨點點頭,這正常,他只是覺得奇怪了,隨意問問,並不一定非要從秦香蓮這兒找到答案:“以後,關於朝堂上的一些事,閒聊時如果聊起,你可多勾著司馬冏多說說,有時候,一些資訊就在不經意間可以透露出來,難說關鍵時候就是救命的。如果聽到什麼,找機會就跟長安說。”
秦香蓮現在已和江晨他們綁在了一條線上,雖然不知道江晨他們在弄些什麼,但她是聰明人,自是知道,江晨他們弄這些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在這世道想活下去,必須要多聽江晨的沒壞處,急忙點頭應了。
本來是弄美人計的,難說也可以成為安在司馬冏邊上的一個諜間人員,枕邊人有時候是最容易收集資訊的。
江晨又交待了下,讓她如何去挑撥裴憲和司馬冏,注意掌握之間的分寸,如何演戲不至於漏底,秦香蓮聽得杏眼閃過光芒,連連點頭。
讓秦香蓮先出了院子,稍等了會,江晨正想出去,外面突然聽到秦香蓮的悲呼:“裴侍講,我想得你好苦。”
江晨定住腳,人閃到一邊,從門縫裡望了出去,正好能看到秦香蓮抹著眼淚,裴憲手足無措地站在邊上,想伸手去幫著,卻又不敢,看著又覺得心痛。
江晨心裡一笑,剛說完要挑撥,現在就能用上,被秦香蓮這麼一弄,估計裴憲已把司馬冏恨之入骨,至於會不會因此向司馬冏遞上刀子,那就看之後如何弄了,嗯,這裴憲還是有些膽小,有必要加深他這方面氣魄。想想,好像五石散挺管用。
五石散吃後,天不怕地不怕地敢當街果奔,敢當眾嗨皮,想必嗨起來時候,齊王的身份也不會放在眼裡,何況,江晨的五石散還是經過江陸特別加料過的?
繞過門前,從後門離開後,再找到江長安,和劉濤已在常呆的一個院子等著了。
江晨直接就問道:“知不知道,這次江統和賈謐同時來到長安,是什麼原因?跟太子有關?我聽賈謐說,是要叫太子回長安了,但有必要江統也來?”
劉濤笑道:“具體為何不大清楚,感覺這次江統突然來到,就是要把太子殿下弄回洛陽,我是聽到殿下在屋裡罵江統煩人,多管閒事,想來這次是真要叫他回去,只是他不想回洛陽。”
江晨想了想說道:“我尋思著,江統是肯定要叫殿下回去,至於賈謐,聽他口氣,倒還希望殿下這樣更好,一個是堅定要叫回去,一個是攪局的,至於最後,我想其中取作用的還是司馬冏這個太子太傅,不管如何,我們換太子的計劃要儘快進行了。”
說到這兒,他突然想起:“張兄呢?怎麼沒見?太子那兒也沒見到啊。”
劉濤道:“他已定了,跟著李將軍去邊地守匈奴人,估計就這幾天的事,太子邊上的護衛,現在已全部由我負責了。”
江晨道:“那就這幾天,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把假太子換上去。不然張兄離開後,誰知道又會出現什麼問題。劉文貴呢?練習得如何?也準備得怎麼樣了?”
劉濤笑道:“他倒是很辛苦,每天都在琢磨著太子的一舉一動,如果不說,現在基本看不出他是假貨了,宮中的禮儀,各人的形態樣貌,都背得滾瓜爛熟。”
江晨點點頭:“不錯,可別到了洛陽,人卻認錯了,那才是麻煩。”
劉濤道:“不會了,像今天江統來,他也認出了,雖然他從沒見過江統,只是從我們的描述中聽到。”
江晨笑道:“那不錯了,只要重要這些人不認錯,其他一般的人,認錯也不算大事,反正按太子殿下這大大咧咧的性格,哪可能記得那麼多。”
“行,你告訴張兄一聲,等哪天我們約了一起,不,就明天吧,我們商量一下,如何換假太子上去。我看今天這樣子,難說司馬冏、賈謐、江統他們會弄出些什麼事來,別到時弄得我們手忙腳亂出了差錯。”江晨又接著說道。
劉濤點點頭:“行,我去跟張兄說,明天去劉文貴那院子見。”
江晨點點頭正要離開,劉濤道:“吳天吳兄弟回來了。可惜,沒找到那張遺詔。”
江晨喜道:“他回來了?正好,現在需要人,張兄一走,他正好接上,不至於讓一切亂了。”
想了想江晨又說道:“找不到那遺詔就找不到吧,可能是被司馬馥得去了,他得去,憑他那樣,根本沒啥用,這事我們不要糾結了,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把太子這關度過。”
劉濤點頭應了,謀略上,以江晨為主,聽他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