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腦子裡閃過後世的一些經典電影電視鏡頭,心裡已有定計,嘴上不由笑道:“這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時機和條件許可,我會讓裴憲司馬冏都不知道那刀是如何出現的。”
劉濤笑了:“江兄弟,你這計謀真的是一套一套的,我相信到死,估計裴憲都不會知道,是我們這樣幾個人在設計他們。”
江晨眉眼一挑笑道:“阻止咱兄弟大計的人,都是咱們的生死大敵,既然是大敵,當然要無所不用其及,要怪,就怪他生不逢時在這亂世吧!”
劉濤也是個殺家,哪會在意死上一兩個裴憲,嘿嘿一笑,大拇指伸出來向江晨比了比,又返回賭場去護衛司馬遹。
江晨看看時辰,已到子時,又差了江長安送了兩壇加了料的酒去給司馬冏的包房,今天晚上,估計司馬冏要忙活大半夜了,沒有這加料酒給他加油,他估計熬不過秦香蓮這自帶內媚的美人。
當天晚上,江晨沒再回江府去睡,他使人回去說向宇文曦他們說了聲,就在“天上人間”睡了,第二天醒來,他即等著看司馬冏有沒出現,一直到中午,司馬冏的包房都沒見到和他秦香蓮二人,邊上服侍的侍女倒是進出了幾次,或是端上飯食,或是又要送上酒,這不用說,今天一天司馬冏和秦香蓮不會再出現了。
再回頭,突然看到有一個人正站在遠處定定地看著司馬冏的包房,把江晨嚇了一跳。
他仔細再望去,通紅的眼睛,臉上還帶著宿醉的那種紅腫,嘴角似還有一些汙穢,全身的衣服也是一片汙穢,完全看不出了華麗的模樣,人還有些搖搖晃晃,一隻手還需要扶著房柱才不至摔倒,卻不是昨夜醉得完全不成人樣的裴憲是誰?
江晨望了下,左右沒見到其他人,他走過去,對著裴憲鞠了一禮說道:“早啊,裴侍講。”
裴憲這下才回過了神,緩慢地把眼睛從包房那兒扯回到了近處,望著江晨,想也像江晨般行個禮,手一離開房柱,卻是一晃要摔倒,江晨急忙一步搶上扶住他,裴憲搖晃著站定,還是向著他行了一禮,想張嘴也說上一句,嘴一張卻是一陣乾嘔,嘴裡衝出來的那味道,燻得江晨也跟著乾嘔了幾下。
看著裴憲似又要醉倒的樣,本來想上前挑撥幾句的江晨也只能作罷,正好有侍女路過去包房,招了手叫過來,去喊了兩個身強力壯的保衛,把已又重新睡著的裴憲架著去了。
這到是讓江晨有些意外,這裴憲的樣子,似是對秦香蓮十分著迷,情根深種,不然也不至於會喝得醉到如此程度,不過這更好,只要裴憲還對秦香蓮有想法,那他們的美人計還是可以進行下去,只要他對秦香蓮的迷戀超過對司馬冏的恐懼,那江晨真有可能在邊上遞刀子。
找到江長安,交待了幾句,讓他見到秦香蓮時再著重說此後的計劃如何做,江長安是主管,服務好他們是必然,至於江晨,最好不要讓人看到他與秦香蓮的接觸,這樣就算萬一事洩,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事情與他有關。
這事發酵還要一段時間,對於江晨來說,裴憲和司馬冏之爭也只是一招閒棋,為的是能讓他們拖在長安,先放著,如果真能遞刀子,那就最好,用不著,也沒多少損失,至於也在他們間埋了根釘。
回到江府,正好見陳雪抱著一堆的紙質材料來找他,看到這麼多才弄出來的紙,江晨笑了:“我還說應該是曦兒來給我報紙坊的喜,怎麼是你呢?”
陳雪嫣然一笑:“不是紙坊有什麼好訊息了,是我來給你看,我寫的教案。”
江晨有些訝然:“這麼快就弄好了?”
陳雪挺了挺胸膛傲然道:“本來這些我就非常熟悉,想著以前先生如何教我的,我再加上些自己的想法,很快就能寫出來。”
江晨拿過來看了下,別說,還真算不錯,江晨讓她弄算數,她就把《九章算術》裡面很深奧的那些捨棄,既然是隻需要教算術,那自然就簡單太多了。
還有就是弄的啟蒙識字,現在本來也有些,但江晨總覺得這些啟蒙識字的非常麻煩,至少站在現代人的眼光看,很多就莫明其妙,但他自己也提不出太多太好的建議,只能將就著用,雖然與現代那樣的小學教材有所區別,但如果以這啟蒙來教那些大字不識的奴隸,想想應該也可以。
江晨只是隨意提了下一些注意點,其他的也沒多說,反正只是需要他們會計算,會認字即可,又不用去研究什麼四書五經諸子百家,會認字只是讓他們能看懂自己寫的一些理論和觀點,識字的人思想自然與不識字的有很大區別,陳雪弄的這點也夠了。
得到江晨的肯定,陳雪蒼白的臉上泛起了嫣紅,看她這樣,估計這些教材是她加班加點弄出來的,江晨不由得提醒她,要注意勞逸結合,注意鍛鍊食療,陳雪自是對他所要求的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