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外一個從洛陽來催司馬遹回去的張禕,早迷失在“天上人間”各種的賭博方式中不能自拔,在江晨的叮囑下時不時讓他嚐點甜頭,在甜頭嚐到的時候,又馬上讓他回到解放前,不多讓他贏也不讓他狂輸,就是吊著他每天都在賭場裡,這時他每天都陪著司馬遹,卻再沒提讓司馬遹回去的事。在他看來,最急著讓司馬遹回去的是裴憲,現在裴憲每天最多來見一面就消失無蹤,他都不急,自己忙打牌,更不用著急了。
而對於假太子劉文貴,每天都觀察著司馬遹的一舉一動,假扮得越發的神似,按張劉二人的說法,如果不是心裡有先見,他們一時也分不清這是不是司馬遹。
而之前江晨所說的,檢視司馬遹身上印記的事,跟張宗道他們說了,他們也有些著急,畢竟這段時間雖然裴憲都不在“天上人間”但張禕可是天天都跟著司馬遹泡賭場,看樣子只能是把兩人一起迷了再檢視。
迷藥是早就從江陸那兒拿到手了,事情堆一塊,一直都沒能下得了手,如果拖著,江晨總覺得心裡有什麼事沒完成樣,計劃要完美地進行下去,這些細節方面如果不注意,那就有可能成為最大的敗筆。
愈日一早,司馬遹和張禕從賭場出來,就遇上了江晨,江晨裝作詫異的樣看了看司馬遹:“殿下,您這段時間熬夜過度,是不是覺得身體大不如前了?”
司馬遹聽得愣了下,還真是,自從上次服食五石散嗨過度昏迷休克,他依江晨的食療方調養了一陣,再加上不喝酒不與美人狂歡,更沒有再服五石散,覺得身體比之以前好了不少,但這段時間天天熬夜玩牌,雖然是白天都補了覺,黑白顛倒的生活,哪兒能不虛?每到凌晨時分,他就疲得不行,只是因太喜歡玩牌才有精力支撐著他一直到天亮,現在聽江晨一說,他不由想到,莫不真又出了什麼問題?
看到司馬遹的表情,江晨笑道:“殿下莫驚,說大不如前,是因為太子晝夜顛倒所致,晝夜顛倒,無論如何都是違反人身體規律的,所以有些虛弱是正常,我再給殿下開些食療的方子,殿下每夜玩後食之再睡,則無大礙。”
司馬遹大喜,他是嘗過江晨食療方的甜頭的,本來還以為這次是不是又出什麼大問題,結果只需要再吃吃喝喝就能解決問題,不影響他繼續玩牌,他自是高興異常了。
邊上的張禕年紀比之太子還要大上不少,這段時間連續的晝伏夜出,再加上這些名門士子,平時都喜歡吃喝玩樂服五石散,身體機能比之司馬遹還要差上一些,他也是感覺到神疲力竭,只有睡起來那時才覺得稍微好些,現在聽聞江晨有此食療良方,不由食指大動,邊上湊了一句道:“江主簿,不知這樣的食療方,我可服食否?”
江晨笑道:“張侍講,既然是食療,自是人人皆宜,您當然也可以服食,效果也是一樣。”
司馬遹這段時間與張禕天天一起玩牌,兩人間情感上居然拉近了不少,再沒有之前時那樣的公事公辦,聽到張禕問起,司馬遹不由也笑道:“不過是吃些喝些,有什麼不可的,讓江主簿把這食療方多準備一份即可。”
江晨點點頭:“這容易,要不今天先這樣,明日我準備好後,殿下您再來吃?”
司馬遹呵呵一笑:“不知這食療方需要準備多長時間?”
江晨說道:“都現成的材料和藥材,半個時辰即可。”
司馬遹道:“既然只要半個時辰,那今天我們就開始服食吧,反正都到了這時候,先吃了再睡,我們等等即可。”
江晨笑著拱拱手:“那煩請太子殿下和侍講先靜侍片刻,我去準備準備。”
江晨去往廚房,把那現成的食療方和食物都弄了燉著,然後按江陸所說的份量放了迷藥進去,反正是食療,有藥味正常,司馬遹以前喝過,也不會有疑,而負責為司馬遹檢驗食物的張劉二人,那自是不會拆自己的臺。
半個時辰後,江晨端了一罐食療的湯藥和一些點心進了院子,這食療是真的食療方,只是今天的加了迷藥,能讓他們昏睡不醒,之後再端給他們吃喝的,自然就不會再加料,也真的能讓他們的身體變得更好些。
江晨端上來時,給邊上守著的張劉二人使了個眼色,之前商量過,自是知道這代表了什麼意思,兩人以身體強壯不用補為由,只是吃了些點心,那罐湯藥是一點沒沾,江晨本就做得很有滋味,就算加了藥材,吃喝著也很好吃,在兩人的大讚聲中,很快一罐子的湯藥連湯帶渣即不剩半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