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濤鼓著眼睛,切了一聲:“切,不都是美人嗎?還有什麼區別不成?”
江晨和張宗道都呵呵大笑,江晨道:“那是你這大老粗認為的,裴憲可是官宦世家,像我們‘天上人間’這樣青樓性質的美人,他見得太多,早沒了興致。這樣,張兄、劉兄,你們去清理那些奴隸的時候,有沒看著還不錯的女奴隸?或者是那些沒奴籍的女奴?”
兩人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張宗道道:“有當然是有的,只是我不知道你需要的是哪型別的。”
江晨道:“嗯,二十四五至三十之間,長得不要太漂亮,有些圓潤最好,一看上去要楚楚可憐那樣的。”
兩人想了想:“似乎……有。”
江晨直想搖頭,這兩大老粗,估計在他們的眼裡,女人只分好看或醜兩種,沒有其他的可能:“算了,看來你們也不清楚,這樣,趁天未黑,我們去奴隸市場走一趟,看看運氣遇得上不。”
三人趁著天沒黑,直奔向奴隸市場,這時候自然人要少一些,先到漢人的奴隸市場,裡面女奴隸也有,但江晨看來看去,就沒看出有特色的,想想,就往胡人奴隸市場去。胡人奴隸市場前兩天才被張宗道他們殺了一遍,地上的血跡已沖洗乾淨,只能在隱秘的地方才能看到一些,現在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人來人往,髒又亂。
前幾家,江晨都是進去看了幾眼即離開,到第四家的時候,他突然眼前一亮,面前的是一個胡女,當然,說是胡女,其實樣貌與漢人區別不大,衣服一換就完全變樣的,樣子就像江晨前面形容的那樣,不是很漂亮,卻也不醜,望去楚楚可憐,臉有些髒,洗乾淨應該又完全不一樣。
江晨叫過販子問道:“這個奴隸,會說漢語嗎?”
販子笑道:“公子真是有眼光,這雖然是胡女,卻也是在我們長安住了很長時間的,漢語是沒一點問題,以前是一人家的姬妾,主人玩膩了,就把她倒賣給了我,剛來,新鮮著呢。”
江晨嘴角抽了抽,對於這種把自己玩過的姬妾隨便就賣的情況,他實在是接受不了,但沒法,這世道就這樣,姬妾就沒啥地位,何況還是個胡人的奴隸姬妾。
他走過去,那個女奴看了看他,眼睛裡水汪汪的似要說話,江晨還好些,劉濤二人就有些忍不住了,就想著是不是該把這女奴解放出來。江晨又好氣又好笑,問道:“你讀過書嗎?”
那女奴大眼睛裡霧氣瀰漫,用很柔的漢語說道:“妾也曾飽讀詩書,可惜,詩書有情,這世間卻無義,致我淪落至此……”
江晨一伸手止住了她還想往下說,轉頭對那販子說道:“多少錢?”
販子大喜,急忙開了價,江晨嘴角又抽了抽,這價格真的是比之牛羊還要便宜些。沒再多說,付了錢,把身份文諜那些拿了,直接就帶著去了“天上人間”,找了個空房給她。
那胡人女奴看到“天人人間”的豪華裝簧,比她之前那大戶人家的好得太多,她心裡不由惴惴不安:這是到了哪個王府了?
江晨叫過一個侍女,把那女奴帶下去清洗了一遍,順便也幫她消了毒,然後再找了套漢人的粗布衣服給她穿上,才帶著來到江晨三人面前。
那女奴帶到江晨面前時,張宗道和劉濤眼睛不由一亮,這風味與“天上人間”裡的美人果然是有很大區別,怎麼說呢,她那樣就是讓人有保護的欲 望,像劉濤,就只想把她重重地抱在懷裡蹂躪,至於張宗道,則是想著好好愛憐一番,而江晨望著這女奴,卻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想到後世所說的,女要俏,一身孝,江晨腦裡光亮一閃,叫個侍女來,換了套白色粗布衣,這一套白色衣服一上身,氣質就完全變了,不僅是楚楚可憐,還是那種世上獨剩她一人那種孤苦無依的可憐,這下不僅是張劉二人興起了保護欲,連江晨都覺得,這胡女,真把女人那種柔弱無助表現得淋漓盡致。
江晨滿意地點點頭:“就她了。”
劉濤抹了抹從嘴角流下的口水,苦笑道:“我怎麼有種罪惡感,好像是送羊入虎口那種感覺呢?”
張宗道搖搖頭:“江兄弟,服你了,這樣一換衣服,完全是不同一的氣質感覺。沒想到你在打扮女人也有一套啊!”
江晨急忙搖手:“打住打住,我哪有什麼一套,我只是看人較準,知道她適合什麼氣質而已。”
張宗道望了望那胡女,問道:“你打算如何做?”
江晨笑道:“當然是下套啊,你們說,當那裴憲遇上這個女人後,你說他能逃得了嗎?”
張劉二人同時搖搖頭:“肯定跑不了,是個男人,對上這個女人都有佔有的欲•望。當然,你江兄弟除外,你不是男人。”
江晨被噎了一下,自己這年紀不喜歡這女人也有錯?我家裡還有幾個沒處理呢!他沒好氣地說道:“別說我,說裴憲。如何讓這女人遇上裴憲,我是這樣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