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回頭輕聲問道:“那人是誰?”
張宗道湊眼上去看了下:“那是太子侍講裴憲,今天下午到了長安。喏,看到太子右邊坐著玩牌的那個沒?那也是太子的侍講,叫張禕,他們倆同時到達的。”
江晨奇道:“之前只是一個侍講賈謐,回去後怎麼又來兩人了?難道這兩人從洛陽來是來叫太子回去的?”
張宗道道:“不清楚了,他們下午才到,跟我們也就打了個照面,當時太子殿下還在睡覺,也就不知道他們來是啥事,感覺不會是好事,晚上我們去打探一下看是來幹什麼。”
江晨沉呤了一下說道:“感覺不會像是好事,這樣,打探清楚他們的來意,還要打探一下,這兩人有什麼喜好。”
張宗道笑道:“他倆的喜好倒是簡單,裴憲喜色,張禕喜財,他們自殿下剛成為太子時即在太子身邊,這兩人的名聲在洛陽差不多是路人皆知了。”
江晨想了想笑道:“既然是有喜好,那就好辦,如果真是來叫太子回去的,那我們就儘量把他們留在長安。如何做?那就是投其所好了。這個等張兄你打探清楚他們的來意後,我再針對性地投其所好。”
江晨一時沒興趣再看,跟假太子再聊了聊,就行禮後與張宗道他們一起離開了,劉濤則與假太子在這兒繼續觀察,畢竟劉文貴觀察模仿的有問題,劉濤也能及時發現問題。
與張宗道出來,江晨說道:“本來是明早就迷倒太子看他身上的印記,這兩人來,這事先放一下,等我們搞定他們倆,再弄這事也不遲。唉,這意外就是隨時發生。”
張宗道笑道:“誰也想不到洛陽會突然來人,還以為賈后會讓他在這兒自生自滅呢。”
出了地道,把地板重新蓋好,江晨說道:“這是賈后想動手的預兆了,就算現在太子已完全廢成了一條蛀蟲,賈后還是不放心。我們時間不多啊!”
張宗道也有些憂心忡忡,但現在卻沒一點辦法,只能是見招拆招。
兩人分開後,江晨順路到了賭場裡站在司馬遹邊上看著他玩,那個叫裴憲的在他邊上,似想讓他歇了,可司馬遹哪會聽他的話,他又不能真把司馬遹拉走,而且擔心暴露身份,還不能大聲,看著他實在是有些可憐。而那個叫張禕正拿著一副牌,心神全在那五張牌上,最多就是看看司馬遹手裡的牌,至於對方太子的身份,估計現在他也沒想得到。
看到這樣,江晨腦子一轉,至少把如何對付張禕想清楚了——既然喜歡玩,那自然在賭上著手,拉著他玩,讓他走他也不想走。至於裴憲,先看看情況後面再想,以自己老鳥的屬性,還不信找不到讓他流連忘返的人和事。
站到司馬遹邊上,江晨幫著他大叫大嚷,一點也沒管臉色鐵青站在邊上的裴憲,司馬遹見到他,那更是來勁,嘴裡叫著需要的牌,一邊手上不住地拍著江晨的肩膀,看到真開出了自己要的牌,大殺了幾家,他大喜過望,抱著江晨晃了幾晃:“江掌櫃,你真是我的福星啊,這一來,我想要什麼牌就來什麼牌!”
江晨哈哈笑著:“既然如此,那多玩會,今天大殺四方。殺殺殺!”江晨嘴裡鮮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