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嘆了口氣:“沒法,只能找他,不然,憑我們手上這點武力,火都點不起來,起不了作用。”
江晨手上只有“天上人間”那點護衛,這些人看家護院行,打打殺殺跟部族軍對壘,那就是送人頭的,張宗道和劉濤手下有太子衛隊,但也不能隨便調動,就算能調動一下,也就是幾十人的數,放到鮮卑人那兒真的是泡都不冒一下,只有長安駐軍才能面對那麼多的鮮卑人。
張宗道道:“那怎麼解釋我們是如何知道這事的呢?”
江晨想了想說道:“這倒簡單,就用秦游來說事,說這人走私之時偶然聽到此計劃,買了他之後,他因感我恢復他良人身份之恩,不忍我們在長安生亂時喪命,所以把此事跟我們說了,於是我們叫他去調查,然後在胡人的車馬店看到了當時偶然洩露計劃的那個人,只是麻煩的是,如何把那份詳細的名單讓李將軍知道,而又不顯得太過突兀,畢竟這樣的絕秘名單,不可能是他能瞭解到的。”
“要不就說我們在秦遊看到那個人時,在車馬店找到了那人的老巢,於是我們潛入進去後偷到了這名單,反正車馬店那院子確實是有些詭異,我們潛入找到名單,也能說得過去,而且按秦遊所說,這拓拔突力野應該就是此次長安事件的主事人,他住的地方有潛伏人員名單那也是理所當然。”張宗道接著江晨的話說道。
劉濤喜道:“這不錯,於理也說得通。”
江晨沉吟了下說道:“其實這樣的說法雖然說得通,但有些生硬,哪能在告訴我們這事的時候,就遇上了拓拔突力野?但無妨了,只要這事是真的,李將軍提前做了,哪怕沒成功,都是大功一件,他一定會答應我們。就看他能不能調動軍隊了。”
李建武在司馬倫在時,是他之下第二人,但現在新任的都督手下,不可能還像司馬倫在時那樣受重用,如果能得此一件大功,升官發財那是必然,但,都不清楚,能調動多少軍隊。
再說了會,三人心裡都有些惴惴不安,卻是極其無奈,幸好現在假太子那兒,進展極其順利,很多他已模仿得差不多了,宮廷的事也讓他背得滾瓜爛熟,只需要再充分觀察太子的舉動,然後模仿一些太子特有的行為動作即可,他也知道了未來與江晨他們是綁在一起根本解不開,也認命般拼命學習。
這讓他們的未來多了一種選擇。
想到假太子,江晨轉念一想問道:“那個賣劉文貴給我們的奴隸販子,不知道處理了沒有?”
張宗道搖搖頭:“時間短了些,又不能做得太過刻意,所以我一直在尋找機會。”
江晨點點頭:“此事不急,反正假太子我們也還沒放出來,一時半會也不會有有心人去查這些,我們慢慢再考慮除掉他的事,越周密越好。唔,如果這次鮮卑人在長安真的鬧事了,那奴隸市場可是一個重點,我們到時藉機,看能不能借奴隸之手除了那個販子,或者,借亂我們自己出手也行,那時估計死的奴隸販子會很多,也不會在意他那麼一個了。”
劉濤笑道:“這主意好,反正我們隨時在都注意著他,到時藉機下手就可以,鮮卑人的那些假奴隸一亂,奴隸市場首當其衝,他跑不了了。”
張宗道道:“那我們兩邊都要隨時關注著了,亂的時候就下手。”
江晨道:“那個中人周正,目前也還沒給我們答覆要不要跟我們。如果事發時,他還沒答覆,我們就……嗯,算了,殺他真下不了手,要不就趁亂裝作救他一命吧,這人感覺像是知恩圖報的人,到時他肯定會選擇我們。”
江晨站起來,一拍雙手:“走,去看看如何說服李校尉。”
劉濤回去劉文貴處,江晨和張宗道兩人到了軍營,通報後一會,李建武走了出來,看他的樣子,比之追殺馬芊芊之時稍好,但也有限,眉頭一直緊皺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
到“天上人間”找了個安靜的小院坐下,李建武幾爵酒下肚,眉頭稍霽,卻還是話不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