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現在無比痛恨自己情報網的薄弱。
喝得差不多,藉口“天上人間”有事,江晨這才出了那酒窩子,轉悠著到了賭場,這時候司馬遹肯定是在賭場的,他在這兒,張劉二人就會有一個跟著他,這時跟著他的卻是張宗道。
見到江晨,司馬遹手一招,難得地丟下了撲克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端起送上來的香飲喝了一口,沉靜了一下說道:“不知你有沒聽到,趙王倫沒了?”
江晨點點頭:“是的,下午的時候,王爺的護衛們到了我府上,跟我說了。”
司馬遹奇道:“到你府上幹嘛?”
江晨像是受驚了般拍拍胸口說道:“說是殺了王爺的殺手曾經也潛伏在我府上,萬幸昨天我睡在書房,不然,我也可能就此喪命,太子殿下今天就沒人陪你說話了。”
張宗道聽得嘴角直抽抽,他也沒想到,江晨現在這謊話說起來溜得不行,如非他知道情況,肯定也會被江晨這表演系的給騙了。
司馬遹呵呵大笑:“趙王不在了,你看,你還是要跟著我,這就是命啊,你江子川,只能跟著我司馬遹。我就是你的明主!”
江晨呃了一聲,想了想還是說道:“殿下,賈常侍前段時間跟趙王爺說過了,到了洛陽,他會找皇后去找趙王爺,到時把我弄了跟著他。”
司馬遹聽到最後,恨得把茶杯往地上一扔摔個粉碎:“賈謐這臭小子,仗著有個做姑母的皇后寵愛,什麼都跟我爭,我太子妃要跟我爭,下棋跟我爭,辦事要跟我爭,現在我要個人,他也要跟我爭,這真是欺人太甚!你別怕,我還不信了,我不放,他敢把你硬要去。”
江晨長嘆了一聲:“殿下,我這小胳膊小腿的,您和常侍我可都得罪不起啊,別到時爭來爭去,我中間成了犧牲品了。反正,我跟趙王,還是跟賈常侍,都沒啥區別,長安的‘天上人間’我會幫您弄得妥貼,洛陽咱也要繼續開一個,這些可就跟賈常侍無關了。”
司馬遹想了想,反正自己玩的地方不會少,為了江晨這樣一個人,跟賈謐放對,而且不一定佔優,是有些不值得,想著想著心裡就平衡了,心理這一平衡,也就覺得這也不是啥事,隨便再說了兩句,跟著又去玩牌去了。
張宗道落在了後面,等司馬遹走了才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我們必須要把那假太子培養起來了,這樣的太子,實在是讓人失望。”說完又長嘆了聲,搖著頭追著司馬遹去了。
江晨定了定,想著時間實在是緊迫,不由兩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了些,這才回了家。
回到家中,還繞著江府轉了圈,確定沒有了趙王的護衛,他這才進到院內。
冬梅和宇文曦還沒睡,倆人都在書房等著他,冬梅是拿著個東西在繡著,宇文曦則了拿了本書在慢慢翻看,見到他進了書房,這才拿個書籤放在看到的地方,合上書,對著他行了一禮。
江晨揮了揮手:“不要這麼多禮,住在這兒就是一家人,別當自己是外人。”
宇文曦聽得眼睛有些紅,嘴上想著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