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天把回憶記錄下來,江晨另外的任務就是強壯身體,器械只能是自制,單槓雙槓啞鈴槓鈴這些找了工匠,兩天就弄了出來,陳總管看到後也嘖嘖稱奇。江晨每天早上都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外出順著江邊跑上一圈,哪怕下雨也不間斷,回來後再做套廣播體操,然後再練器械,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一天花在鍛鍊上的時間差不多兩小時。
鍛鍊就是貴在堅持,十來天后,再加上營養跟得上,江晨就明顯感覺到身體素質的提高,不僅如此,看到陳五五身體也不好,江晨每天都拉著陳五五跟著自己跑上幾圈。
就這樣再二十來天后,陳程使人來叫江晨,說是陳方回來了,聽說了陳程遇上流民之事,立刻就要求見江晨,江晨把自己這段時間回憶出來的一些事再回想了一遍,感覺到自己這段時間不僅強化了身體,透過回憶和學習,又增強了學識,雖事關未來也再無一絲侷促。
陳家的院子極大,江晨那一進三院算大的話,陳家估計有江晨那兒的十個大。到了陳家向門房通報了名字,陳程出來把他接了進去。
會客大廳按現在來說就有近二百平方,到了大廳時,已是座無虛席,其間就有不少人坐在了廳裡,都是那種單人單桌順著廳堂圍一圈。中間空出七八十平的空地,進去時就有歌舞姬在跳舞。
陳程把江晨領到最下首坐下,然後低聲跟他說了上首右陪坐的那個中年人就是陳方,除了陳方,最上首坐著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青人,衣著華麗,左顧右盼間,自有一番威嚴,他的背後還站著兩個壯漢,眼睛直視著下首,真正的就是做到旁若無人。
左邊陪坐的也是個年輕人,長得極其帥氣,或者說是非常漂亮了,而且臉上敷了厚厚的敷粉,不注意看,以為就是個美女,當然不可能是美女,美女自然也上不了這桌了。
江晨在自己那時代時就知道,魏晉時士子間喜好敷粉薰香,喜美男,很多喜歡都亂來搞基,後世形容的貌如潘安的美男子潘安,就是這時代的人,據說漂亮得讓女人嫉妒,只是不知道潘安與這桌上的美男相比誰更漂亮了。
江晨骨子裡是個鋼鐵直男,而且自己是被一個長得漂亮的黑道基佬弄得穿越到晉朝,不說對花樣美男恨之如骨,但想像這時代的人那樣欣賞美男也不可能,甚至說,他還有些噁心這些不男不女的,只是改變不了這時代的審美也無法。幸好他位卑人微,根本湊不到最上首去,所以也不用去聞那讓人頭暈眼花的薰香了。
陳程挺照顧他的,安排好了他後,就在他邊上坐下,不時向他介紹著席間的人士,廳內就座的多是長安本地世家望族,有些世家據江晨這段時間的瞭解,比之陳家更勝一籌,卻都只能坐於陳方下首,而最上首那倆年輕人,陳程就不向他介紹,江晨也不想打聽了,連主人陳方都只能陪在一邊的人,身份尊貴自然只能讓江晨仰望。
看著席間各色權貴,江晨望向陳程,臉色有些古怪。
憑江晨現在的身份,就算是個人才,也不可能入得了陳方的眼,能在這樣的席間有位子,不說把他帶來後陳方看都沒看一眼江晨這邊,只顧著與上首兩個年輕人說話,就憑著這大廳裡那麼多貴人,也不可能是陳方要求即刻見到江晨。
就連陳程自己這個大總管,這時候也只能在這席間尾巴處沾個光,最大的可能就是江晨是陳大總管利用職權便利,把他帶進來混個臉熟。
看來陳程說陳方立刻要求見江晨這話,是陳方看在救命恩人的份上給江晨面子,很可能就是陳程提了一嘴,然後陳方順口就答應,宴會時就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吃的倒是還行,各種山珍海味,就是沒炒菜,江晨倒也沒所謂,直男麼,有吃的就行,要求不高,只是那酒喝著就寡淡無味,倒是挺好入喉。江晨大杯喝著,腦裡轉著想是不是把高度酒弄些出來賣賺錢。
席間多數人都是向著上首那倆個年輕人極盡諂媚,敬酒什麼的都多是向著上首,陳方這主人反而少有人捧場,但看著陳方自己卻也不介意,按說最上首之人應該是身份最尊貴的,但看著對邊上那美男,卻也是差不多的馬屁,讓江晨一時摸不清楚,那邊上的美男是什麼身份。
歌舞散去,就有些女扮男裝,拿著假刀假槍藤盾的舞姬再進來表演戰陣,這些舞姬穿得極少,舞動間,時不時露出粉嫩白腿,胸間波濤,這讓在飲酒拍馬溜鬚的眾人也停止了聊天,全神貫注地看著這粉色戰陣,連邊上陳程都露出了豬歌樣,看得眼睛一瞬不不瞬。
這樣的場景對於從未來來的江晨來說,那都是小場面了,做副所長時主要是掃黃打非,還去會所夜總會什麼的當過臥底,酒池肉林的什麼的真不少見,所以看著這虛無縹緲舞姬,只是剛開始那會兒覺得好奇,只一會就完全沒了興趣,感觀上還不如面前的吃食更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