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點點頭,吁了一聲,藉口頭很痛,就躺了下去,陳總管也沒多說,只是安慰他好好休息養病不提。
再行了幾天,才到了長安,按陳總管所說,本來一行是往洛陽去的,結果遇事,只能又回陳家休養生息,也可能是跟陳家家主彙報事宜。
長安在大晉屬於一等一的大城,僅次於都城洛陽,是幾朝古都,雖戰亂時受毀多次,但都恢復了過來,趙王鎮關中,又是太子太傅,手握大權,長安已在慢慢恢復元氣,比之其他諸王封地,除了大晉國都洛陽外,就數長安最為繁華,不僅有財權,更掌政權軍權,他再與賈后交好,讓趙王一時權勢無兩
陳家在長安與司馬倫的王府相距不遠,家主陳方在趙王權力圈內有一席之地,在長安也算是小有影響的家族,聽陳程所說,未來想再進入趙王更核心的圈子,也不是不可能,關鍵就是看有無讓趙王能看得上眼的地方,所以這次陳程以少勝多打敗起義流民,而戰亂時期,能領軍有計謀的人自然受青睞,如此陳方的機會大增,自然江晨的獎賞也是大大的。
到了長安,陳程手下其他的流民該散的散,該賞的賞,只有江晨一人被陳程領進了陳家,本想就此把江晨領去見陳方,不巧陳方卻不知所蹤,回來時間未知,只能是先安置了江晨,後再議了。
第二日,陳程就親自帶著江晨去了離陳家不遠的一個小院落,說是小院,卻也是有一進三院的大宅,問起,這是陳程自己的產業,裡面本就有一個守院的男僕役,叫陳四五,江晨到後,陳程又叫了兩個女僕,一個叫陳三十,一個是陳五五。
陳四五和陳三十年紀都差不多,都三十來歲,陳五五和江晨年紀差不多,安排下來,陳四五就相當於個管家,陳三十則是做飯掃除,陳五五就是江晨的貼身奴婢,也就是需要時江晨可以拿來暖床的人。聽陳程說這三人江晨可以隨意處置,意即有三人的生殺權力,更何況只是暖個床。
江晨看著還差不多是個小孩的陳五五,不由得苦笑,他自己現在的年紀也是十五六歲的小孩,心態卻是個四五十的大漢,而且曾經做過副所長,拿小孩子來暖床這樣的事,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安頓下來後,陳程即離開,作為總管,陳家一堆的事等著他處理,能親自安排一個人已是看在江晨救命恩人的份了,不可能一直如此。他離開前讓江晨先安心養身體,吃喝拉撒他都會讓陳四五安排好,根本不用操心,如果有什麼事情,只需要讓陳四五到陳家找他即可。
江晨笑著應了。
關上門整個院落內就一主三僕四個人,作為一個一進三院大宅,人也太少了些,江晨卻沒介意,看著站在階下的三人,賃著多年從警的經驗,這三人的一言一行都落在他眼裡。
陳四五眼神懦弱閃爍,想來在陳家僕役中是個被遺忘的人物,不然也不會被扔到這個院子守院。陳三五倒是乾淨利落,不過長得五大三粗,性格應該是個直爽之人,但是就不要期望他能做出什麼可口的飯菜了。至於陳五五,看上去就是個營養不良的黃毛丫頭,眉眼望著倒是清秀,未來如果營養能跟上,倒也可能會長成個漂亮姑娘,神色雖然有些侷促不安,卻也敢正眼看著江晨這個主人。
江晨對著三人微微一笑:“既然陳總管把你們放到了這院裡,那未來我們就福禍相依了,我年紀小,而且就我孤身一人,沒那麼多事,大家只須把我安排的事做好即可,其他不用管,至於錢,陳總管留了幾萬錢,陳四五你採買什麼的只管取用,一旬報賬於我,不出岔子即可,這段時間多采買吃食,吃好吃飽為主。”
陳四五聽著只是讓多買吃喝,眼裡有些奇怪神色,卻也沒敢多問,江晨是陳總管親自帶來安置的,年紀雖小,他也不敢胡亂。
安排了住處,自然江晨是住進最裡一院,陳三十和陳五五住中院,前院陳四五住,院子大就是方便。
安頓好後,江晨首先做的事就是把自己記憶裡能想到的未來的一些事情都記錄下來,比如三十六計,比如一些古往今來的著名戰役,比如一些思想理論或是文學藝術,連一些手工或科技,只要能想起來的,他就都記錄下來。
這些東西當然不能讓其他人看到,江晨想了半天,拼音同音字太多,英文自己不熟悉,想起自己這老派人在九十年代末學習電腦時,用的是五筆,他就直接用五筆編碼記錄下來,這個除非是有從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後穿越來的人,而且還要學習過五筆編碼,不然根本都不知道這些字母代表的是什麼,可以說這樣記錄下來的東西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