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已經3天沒有和周大聯絡了,電視裡也沒有見周大有什麼重要活動,他明白,周大這種靜默,其實是一種非常理性的探索。
他不準備被別人主導,他是有主見的人,不想被別人主導,特別是在他不擅長不熟悉的領域,他在做決策的時候,一定要做足功課。
劉牧樵的猜測沒錯。
周大正在做慎重的考慮。
他先要知道哪個醫院是最好的,哪個醫生最厲害,他不能憑過去的經驗倉促下結論。
前些天,他聽過劉牧樵的介紹,安泰醫院有很厲害的脊髓外科,劉牧樵當時是說了,他們世界領先。
是不是世界領先,不能聽一家之言,必須要親自了解一下,站的角度,他希望是上帝的角度。
要站在上帝角度審視哪家醫院厲害,他就必須有全部醫院的資料。
現在好,資訊發達,他的保健醫生用了1天的時間,把資料搞齊了。
恰恰,在保健醫生的眼裡,根本就沒有安泰醫院。
這就不正常了。
周大對這個保健醫生有點看法了,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啊!
他有換保健醫生的想法了。
周大搭乘飛機悄悄去了深城,萬總也剛從南美回來,他們在深城最好的賓館見面了。
威斯達賓館坐落在小梅沙海邊,這裡除了海濤,安靜得很。
“周大大,還沒來得及祝賀你啊。”萬總過去就和周大熟悉,他們之間有過來往,也有一定的私交。
“到哪裡都一樣。並不值得祝賀。”
周大今天的心情與往日不同,平常,他始終激情滿滿,但今天,他的心情很糟糕。
“周大,你的病,不要擔心,我有過切身經歷。我曾經就頹廢過很長時期,那個時候,我走遍了歐美幾乎所有的有名的醫院,跑了30多家醫院,見過50多個教授,都一致的認為,我這病只能是聽天由命。哪天血管炸了,就此休息了,坐在輪椅上度過餘生。後來,到了安泰醫院,我重新活過來了,劉牧樵親自幫我做的手術。效果非常好。幾乎沒有什麼後遺症,僅僅是左腳大踇趾內側有點麻木,感覺不到溫度和觸覺,其他的一切正常。現在,你正在江東主政,你不會不知道劉牧樵吧……”
萬總開啟了話匣子,說了很多。
“我知道安泰醫院的實力,但是,我不急於做決定,這個問題,我還沒有和劉牧樵正面談。”周大大說。
“不要猶豫了。就是他,這世界上,也找不到第二個劉牧樵了。”
和萬總的會面堅定了周大的決心,只是,作為一個成熟的官員,他最終還是沒有做決定。
他必須謹慎。
就在他從深城回來的第三天,他帶著一小隊人馬,去了幾個地方。
霍普金斯醫院和耶魯醫院。
他見到了現在脊椎外科的幾個大佬,他們一致推薦,“你這個病,還是回你們國內治療吧,安泰醫院的劉牧樵,jon和王大為,都是很厲害的人物。他們幾個應該是當今世界最頂尖的高手。”
他們不知道jon消失的事。
周大回國了。
他請劉牧樵安排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