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穩了穩情緒,緩緩地問:“你確定我的司機挑釁了,證據有嗎?”
“當然是你的司機挑釁人家啊!人家任總難道會說假話嗎?至於人家後來的責任,按條例劃分,他確實負主要責任,但是,你的司機挑釁人家了。你,我不管你是什麼來頭的人,你必須接受處理,處理完之前,你的車,我們不能放行。”
“哦,你這樣信任任總?他就不會說假話?他說人家挑釁就一定是對的?好了,還有兩分鐘,你放不放車,你考慮一下。”
“不會放的。任總的車維修要300多萬,還有他的時間賬,你們還得賠償他的誤工費。”
劉牧樵冷笑了一聲,結束通話了大隊長的電話。
他不想和這混賬講了,劉牧樵注意到,這個叫潘鄭國的人對劉牧樵不太瞭解,或者說僅僅以為劉牧樵就是一個公司的老總。
劉牧樵還注意到,這個潘鄭國和任總很熟悉,應該是哥們。
這兩個判斷,劉牧樵基本上有把握之後,他給潘鄭國的上司打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總隊的,一聽是劉牧樵的電話,趕緊問有什麼吩咐。
“你手下的潘鄭國扣了我的車子,請你過問一下。我現在去機場,時間已經不夠,你看怎麼辦。”
劉牧樵餘怒未消,對總隊長說話也不那麼客氣。
其實,劉牧樵和總隊長並沒有什麼交集,他們連見面都可能沒有見過。但是人家總隊長汪永年政治敏感性還是強了許多。
他知道劉牧樵自己打電話來是給了他面子,因為,他對劉牧樵還是瞭解一些,上個月國家科技最高獎獲得者,光是這一個頭銜就得罪不起。
何況,他還知道劉牧樵是名醫,是大企業家,還知道劉牧樵的後面還站著好幾個大人物。
聽說過某某某接見過劉牧樵,還劃撥了100億給他建醫院,雖然是傳說,汪永年大隊長還是相信為好。
寧願信其有。
這是做官的原則。
他說:“劉教授,您等5分鐘,我回您的話。”
汪永年撥通了潘鄭國的電話,“我命令你,馬上放京a4880a。她經過的路口,全部綠燈。你開警車護送。第二條命令,我現在從總隊出發,我的目的地是望京賓館,我所經過的路線,你所管轄的片區,全部綠燈,我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望京賓館,你也去,我們在那裡集合,然後護送劉牧樵去機場。去機場的路線,我也需要全部是綠燈!”
潘鄭國傻眼了。
總隊是越過了支隊,直接指示,他不敢反問一句話,甚至連思考的時間都不能給自己留,張口就是:“是!”
彭珊接到通知放行,潘鄭國從辦公室跑下來,跳上車,透過喇叭喊:“彭女士,對不起,我潘鄭國為你開道,您可以開全速,您所經過的路口將全部是綠燈。”
彭珊見過的世面不少,全部綠燈的情況她見多了,京城的道路她熟悉得很。聽到剛才還牛逼轟轟的潘鄭國為自己開道,也沒有多問。
她開著損壞了的賓利車上了接到,前面是潘鄭國的警車,拉著警笛,飛馳起來。
過了幾個路口之後,街道就好走了,全部是綠燈,又有警車開道,彭珊在昔日繁華的街道,竟然開出了100碼的速度。
而另一條道路上,汪永年的車更快,他幾乎是開出了高速公路的感覺,120碼,朝望京賓館開去。
“劉教授,我13分鐘時間趕到您那兒,我為您開道!希望能在飛機起飛前送您到達機場。請問,可能時間不夠,要不要為您申請飛機延遲起飛?”
總隊有時候是可以申請飛機延遲起飛的,他們經常有任務,護送重要人物去機場。
劉牧樵漫不經心地說:“這個不用勞駕你了,我已經給機場打了電話。”
汪永年輕聲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