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她從來不會跟患者的家屬衝突。
被她打的人必定是“職業醫鬧”,以醫鬧混飯吃的。
現在安泰醫院幾乎看不到“醫鬧”了,都知道劉牧樵的徒弟夕羽是一個“滅絕師太”,不敢惹。
夕羽到了停車場。
一個瘦高,臉色蒼白的男子,正在和鍾靈理論。
鍾靈在解釋,“陳總,今天,真的對不起,今天特殊,我們老大來了,車位給我們老大用了。”
陳公子聲音尖細,說:“你不給我面子。我只問你一句,挪,還是不挪?”
鍾靈還在耐心解釋,“我可以給你找個好位置,這3個車位,我是不能挪的,他是我們老大和老大的朋友。”
陳公子鼻子裡哼了幾聲,“你們老大就是那個劉牧樵,對吧?他很牛逼,但是,我今天就是要他的這個車位。”
夕羽走了過去。
她明白了。
這人是故意要在劉牧樵這裡找到一點尊嚴。
平常,別看他們有錢,是大老闆,在外面可以橫著走,但是,他們在某些人面前就是孫子,就是賤人。
這種憋屈,有些人習慣了,有的人使勁憋著,還有的人到別地方找平衡。
陳公子就是後者,他在外面受到憋屈,就想辦法從別地方找回尊嚴。
在普通人面前是很難找到尊嚴的,級別不夠,今天也許是哪根神經搭錯了,他突然想在劉牧樵身上找到尊嚴。
他知道清江大酒店的投資人是劉牧樵,既然你劉牧樵是做服務行業的,那麼,你就必須遵循江湖定律,一物降一物,你必須把顧客當作上帝。
我是上帝。
這是他敢挑戰劉牧樵的理由。
鍾靈解釋了一會,陳公子就是不聽,他明確指出,要劉牧樵的那個車位。
“一輛破賓士,怎麼可以放在1號車位上!”
他拿腳踢了一下劉牧樵的賓士車的保險槓。
陳公子的車就在旁邊,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夕羽沒做聲,上去一腳,在勞斯萊斯幻影的引擎蓋上踩了一腳。
“你……你誰?你知道剛才你這一腳多少錢嗎?”陳公子轉過來怒火沖天,但一看是一個極美的女子,忙改口說,“你是?為什麼踩我的車?維修很貴的。”
“你踩我師父的車,我不過是以你之道還治你之身而已,還來不來?咱們繼續玩下去!”夕羽微笑著說。
陳公子說:“看在你是女的的份上,我讓你一回。不過,有個條件,咱們加個微信,就一筆勾銷了。剛才你這一腳,沒10萬,也需要8萬。”
夕羽嘿嘿冷笑一聲,“想加微信?你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