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中年男子的勸說不成功。
他們非常遺憾地離開了。
剛才,他們談了半小時,劉牧樵說,他需要回去了,今天,他還有幾臺手術,津市第一醫院還在等他。
“你就這麼喜歡做醫生?”
中年男子怎麼也想不通,做醫生有什麼好?
做醫生,起早貪黑,那是一輩子的事。還掙不到幾個錢。更沒有人喝彩。有的只是責怪、投訴、不理解,甚至是毆打。
當然,在社會上,醫生還是有地位的,但是這種地位只是小範圍的,人只有病了之後才會想起你。
而明星,不論是文藝界的明星,還是體育界的明星,萬人追捧,金錢滾滾而來,坐名車,擁美女,吃香的,喝辣的。
他們真的看不懂。
劉牧樵也不好怎麼回答,只是說:“也許,我這人比較奇怪吧。”
“你們醫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每天都是病人的,你覺得值得嗎?”
劉牧樵咧嘴一笑,說:“值得啊,救死扶傷,如果有這麼多的病人需要,說明自己的技術高,這是一件很爽的事啊。”
“我們也有幾個醫生朋友,他們經常埋怨,說最大的錯誤就是選擇了學醫,一輩子都不得清閒了。”
劉牧樵哈哈一笑,說:“沒錯,做醫生確實辛苦。其實,做哪一行不辛苦?”
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說:“你們醫生行業有一個什麼順口溜,編的蠻好的。”
劉牧樵說:“是的,滿腔熱情把醫學會,做了醫師吃苦受累,滾打摸爬每日疲憊,急診重症必須到位。從早到晚比驢還累,每日三餐時間不對。過年過節最是受罪,時時刻刻不敢離位,週末不休還要開會,迎接檢查讓人崩潰,病人告狀次次都對……”
“對對,就是這個,所以,做醫生有什麼意思?”
劉牧樵哈哈一笑,“做醫生啊,雖然苦,但是你們注意到了嗎?醫生退了休,他們還會要賴在工作上,為什麼?做醫生爽啊!”
最後,兩位助理教練走了,他們幾乎是一無所獲。
劉牧樵去了津城第一醫院。
今天,他有兩臺教學手術。
上次,幾個月前,劉牧樵就在這裡留下了好名聲,加上他打敗滕策的故事,在胰腺外科廣為流傳。
上午的教學手術是一臺胰腺癌手術。
難度一般。
邀請劉牧樵做手術的是這裡的主任,翁慶生。
翁慶生的胰腺手術做了二十年了,但幾年前就遇到瓶頸,一直沒什麼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