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霖很想提醒一下劉牧樵,別上當,這是一張正常的片子。
但是,他不敢。
劉牧樵把目光收回來了。
微笑著看著托馬斯。
托馬斯說:“有答案了嗎?”
劉牧樵微微點頭,說:“這張片子真的有點難度。”
托馬斯說:“請說。”
“好的。”
所有的人都看著劉牧樵。
“這個病人應該是在3年之前受過外傷,頭部左側顳葉受傷,當時應該出現過昏迷。這是我的第一個判斷。第二,這個病人有比較嚴重的癲癇,他的腦部ct和核磁共振片顯示,有兩個癲癇誘發點,左右側的顳葉。右側顳葉是對稱傷。這是我的第二個判斷。具體說,這張片子上,有兩個病變位置,也就是癲癇的誘發處。第三,該患者的癲癇治療很簡單,只需要做兩個微創,要是我做的話,半個小時能夠把病人治癒。這是我的發言,請各位大佬指點。請託馬斯先生,湯姆先生指導。”
他的話講完,所有的眼睛都看著托馬斯。
他那裡有正確答案。
眾人看到的,是托馬斯一張驚愕的臉。
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輕輕鬆鬆就把自己引以為自豪的發現給發現了。
這怎麼可能呢?
霍普金斯醫院ct、核磁共振總共有90個有資質的醫生,除了托馬斯,誰也沒有發現這個異常。
這張片子,他也請別的醫院大佬看了,看得出來的人鳳毛麟角。
現在,一個三流醫院的一個非影像專業的學生給了正確的答案,非常不可思議。
這不是單選題,也不是多選題,更不是是非題,這是一個難度極高的百萬分之一中大彩的題目。
也就是說,這樣的答案,絕對不是猜得到的,必須是真才實學。
“劉牧樵先生,你的影像學經歷有多久了?”托馬斯問。
劉牧樵聳了聳肩,兩手一攤,做了一個怪異的動作。
他什麼也沒說。
我的經歷,你看不見嗎?
也就是經歷了嬰兒、兒童、少年,至於成年,才剛剛開始。
閱片,需要大量的閱片數量,長時間的專業訓練,還需要高水平的老師,或者有一個高水平的團隊,只有有這樣的經歷的人才有可能達到這樣的水準。
顯然,劉牧樵都不具備。
他的老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