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峰接著說:“我可以給你優厚的條件。給你獨立的實驗室,給你幾百萬一年的經費,還可以給你一個團隊,只要你報考我的碩博,你還可以提條件。出國做實驗都行。”
劉牧樵微微一笑,說:“龍教授也是這樣承諾的。”
“龍教授?哪個龍教授?”
“京大一醫院的龍教授啊。”
“陸總醫院過來的那個龍教授?”
“對呀。”
“他是搞胰腺的,挨不到邊呀,他怎麼也要招收你?”
“我也是搞胰腺的呀,我到過京大一院做過飛刀。”
“什麼?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你做胰腺手術?”
“是呀,我最喜歡做的手術就是胰腺,最有挑戰性,最有刺激。我每個月總要做十幾臺,否則就覺得白活了。”
……
彭峰教授無語了。
最後還是劉牧樵打破尷尬,“走,我們看看病人去,應該醒過來了。”
醒過來,這三個字太自信了,腦溢血,哪有醒得這樣快的?
彭峰很是懷疑,他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誰知,一進病房,嚇了一跳。
病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爸爸!”中年男子喊了一聲。
老人眼淚滾落下來。
他想想都後怕,自己總以為身體很好,公司的事,自己的財富,他從沒有個交代,更沒有遺囑,自己死後,家裡和公司不亂成粥就奇怪了。
“拿筆來!還有錄音裝置,另外,你們幾個醫生幫我做見證人,我要立遺囑!”。
中年男子這邊的人早就盼著這事了,筆、紙、錄音裝置都準備好了。
老人口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