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矮腳教授的引領下,他們三個來到手術室,還好,四臺手術室都連在一起,也許是下午手術比較少的緣故。
麻師一臉的苦相,他還沒有從上午的打擊中恢復過來,過去興師動眾的大手術,現在竟然小得幾乎都不需要麻醉師了,比一臺清創縫合都簡單很多。
恰好,這四臺手術,都是這個麻師做麻醉。
他恨劉牧樵。
就是他把一臺高大上的手術,一下子拉低了很多倍,成了神經科最簡單的手術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護士只剩兩位了,另外兩個去了值班室玩手機去了,這兩個都是沒辦法,等會找東西,怕他們找不到。
鄒醫生理光頭的技術越來越精湛,在無影燈下,剃了光頭的患者頭顱閃閃發光。
麻醉師懶綿綿的給患者推了10毫克安定,又在鄒醫生指定的頭皮上打了1毫升的普魯卡因。
然後,就呆呆地看著牆壁發愣。
鄒醫生拿起電鑽,鑽了一個小孔。
劉牧樵又在閱片。
閱片是他成功的訣竅之一,最後一次閱片有兩個目的,一是最後一次確定診療計劃是否正確,第二就是設計路線,構想三維空間。
幾分鐘後,他回到患者頭部位,略略停頓了幾十秒鐘,然後進針。
推進的針頭大約進去了2厘米,他停了下來,幾秒鐘後,又往前推進2毫米左右。
他把針頭推到疤痕中心。
接著,他開始摘除疤痕組織。
並不難,這和普通活檢沒有太大的區別。
這個過程時間並不長,不到兩分鐘。
然後是滿意地吁了一口氣。
拔出針頭。
鄒醫生很麻利地給患者蓋上紗布,貼上膠布。
結束了。
矮腳教授觀察了一下患者的瞳孔,朝監護儀望了一眼,微微地搖了搖頭。
對於他們來說,十分高大上的手術,在這個小哥的手裡,真的和挑了一個膿皰一樣,太簡單了。
第一臺結束以後,到第二間手術室。
一切從頭開始。
洗手,更衣,看核磁共振片。
鄒醫生很快又完成了一個作品。
光得發亮的頭顱,後腦勺很長,要不是頭上有幾個疤痕,很難想象出,他曾經是建築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