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自己的同伴塞了一張報紙,安德魯才隱隱明白副團長為什麼非要派自己這一夥專門摸魚的小隊去調查什麼走私案件。·
文字往下閱讀,最近腦子已經靈光了不少的安德魯喃喃念道:“總督閣下的婚禮隊伍停留在市郊往外15公里的地方?咦?”
報紙從他面前被自己拿開,上面被各路記者不斷跟蹤報道的地點讓安德里眼熟異常:“這不就是和那個走私團伙活躍的地方一模一樣嗎?咦!”
他的同伴紛紛側目,因為現在才發現這個實在是有些晚,居然在出發後過了一夜又一個早上才發現這點。安德魯悻悻把報紙收起,他環視了一圈自己的同伴,除了手槍之外並沒有攜帶什麼像樣的裝備。如果真的遇上什麼窮兇極惡的走私團伙,說不定只有躲在一邊,乖乖呼叫救援的分。
可是還有矛盾的地方,安德魯回憶起他帶著同伴從騎士團出發前,副團長的特意叮囑:必須著裝整齊,不能隱藏痕跡。一定要讓人知道有這麼一隻騎士團小隊去浩浩蕩蕩的調查過走私。而在副團長辦公室中不經意間看到的名片之類,安德魯甚至懷疑他的臨時上司早就聯絡好了記者暗中跟蹤自己一行來著。
安德魯總算明白,選擇自己一行的緣由就是因為他們時常摸魚,在騎士團這個暴力組織中顯得如此格格不入。對於真正的那些大人物來說,沒有武裝的他們就差把人畜無害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至於為什麼副團長要如此謹慎?進入斯蒂芬妮的地盤確實要謹慎,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走私團伙背後的力量他的臨時上司照樣不想得罪吧!
想通了這點,一股子睏倦悄然席捲上安德魯的腦海。他們此行只要做個姿態,只是相當於副團長為了討好各路大人物出使的“使者”而已。根本沒人希望此行他真的幹出什麼成績。
隊伍的隊形開始變得拖拉,安德魯的一個夥伴終於越過人群,朝他小聲:“喂,有人一直在遠處注意著我們。”
“有幾個?”
“反正不止一個。”
“那就不用管他們,”安德魯撇了下嘴:“說起來,那個走私團伙具體走私的是什麼東西?”
“誰知道?”夥伴聳了下肩:“別看我,猜也猜不出來。最近城裡的黑市物價平穩,根本沒有一支新的走私團伙冒出來的跡象。”
也就是說,他們搜尋的所謂走私團伙是為城中的某歌組織定向供貨的?而需要費大力氣非要從走私的玩意兒一定不普通。是軍火?還是帝都那邊新發明出來的小玩意兒?亦或是兩者都有?
斯蒂芬妮能夠容忍接收這樣物資的團伙?
安德魯的眉頭越皺越深,這樣一想,女總督婚車車隊的軌跡與走私團伙的活動範圍居然有所重疊?這本身便相當的不可思議。
“噼裡啪啦”。
爆竹的聲音順著空氣被悄然傳來,安德魯尋聲望去,地平線那頭模模糊糊的是一片火紅的熱鬧。按照報紙上說,婚禮的種種儀式在一路上便已經開始,距離城市15公里該做什麼10公里又該做什麼,早被規定的明明白白。
“說起來,關於那個走私團伙,有沒有什麼他們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
“有,”同伴向某個方向偏了下頭:“就在那邊,是一片窪地中的荒原。裡面原本是個小教堂之類的地方,已經廢棄好久了。”
安德魯一點也不想湊熱鬧。搖搖晃晃,一行人的腳步愈發緩慢。
……
維塔暫時放下心來。安德魯一行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以至於被胯下馬兒輕鬆甩到了後頭。按照估算,說不定維塔探查完那婚車車隊的虛實後,還能和安德魯一齊順道回家來著。
維塔所擔心的是婚禮隊伍確實是由邊境的軍隊偽裝,而靠一個人想要正面阻擋軍隊的行進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必須從陰暗的方向偷偷行動。比如在軍隊的飲食裡下毒諸如此類的手段。沃芙一聽到維塔的打算就兩眼放光,一邊手掌伸到肚子中不斷摸索,一邊拍著胸脯保證毒藥的事情就包在她身上了。
但可惜,她從肚子裡掏出來的可疑物質似乎沒有用武之地。維塔牽住韁繩,丁妮生給的假證件在這裡依然夠硬。諸如記者之類的人來訪絡繹不絕,但幾乎都被附近早已展開的安保力量阻擋在斯蒂芬妮婚禮隊伍的千米之外。用著假證的維塔稍好一些,編造些理由後,或許可以接近到隊伍三百米開外的位置,和其他拿著必須由斯蒂芬妮簽署檔案的公務人員一齊等候。
時時刻刻的監視讓所有人如坐針氈,公務人員所在帳篷移動的時刻毫無規律,但總是能保證公務人員根本看不清婚禮隊伍中的情形。
……這樣不行,簡直是自投羅網。維塔只是在帳篷中呆了一小會兒,便想要起身離開。潛入雖難,但仍有方法。不值得在這裡浪費時間。
拍了下艾比和沃芙的頭,示意她們跟上腳步。維塔正準備推開離開的門簾,卻忽然聽到一陣竊竊私語: